不過，這也只是小傷而已，天帝還活著不是麼。
手一揚，附著著湮滅之力的長劍再次揮動，夜九淵完全沒有給天帝喘息的機會就繼續攻擊。
“逆子，你這是在弒父！”
天帝匆忙舉劍格擋，無法服用丹藥去減輕傷勢。
眼下的局面超出他的想象，叫天帝止不住地心悸。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再這麼下去他恐怕就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
他謀劃了上千年，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怎麼可以就這麼狼狽地死在這裡。
不行，絕對不行。
“枉你如今已是妖界妖尊，竟要做出弒父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麼！”
眼看夜九淵的攻擊沒有任何遲疑，天帝只能繼續厲聲吼道。
“呵。”聞言，夜九淵的眸光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然而，他在眯了眯眼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兒遲疑，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在說什麼，本尊何曾弒父。”
“逆子，你逃亡在外這麼多年，學會的就是睜眼說瞎話麼！”
“你的手臂是本尊斬斷的？”夜九淵忽而反問。
天帝一怔。
他的手臂自然是他自己斬斷的，若非斬斷了手臂，此時他整個人只怕都要被湮滅了。
“看來堂堂天帝還是知道有些話是不能睜著眼睛胡扯的。”夜九淵淡淡道，“天帝自己衝自己動手，可不要把賬算在本尊頭上。”
“本尊在你身上留下的不過是一道小小劍傷。”
“你！”天帝的臉色一下子被氣得鐵青。
“軒轅承明，你算計我母親，害得母親殞命，剛剛那一道小小的劍上不過是我為了母親討回的公道而已。”
說著，夜九淵抓住了天帝的破綻，又是一劍劃了出去。
噗哧。
鮮血飛濺，天帝的腿上立時迸出一道血口。
“看，本尊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明明是生死大仇，本尊卻根本沒有下死手，天帝，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聽著夜九淵說出這麼一句輕飄飄的問話，天帝只覺喉嚨處驀地湧上一股腥甜，被氣得幾欲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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