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楚千璃只覺一陣又一陣的心疼，這心疼的感覺甚至超過靈魂反噬的痛苦。
“小璃兒，小璃兒……”
夜九淵眼中忽地閃過無奈，這丫頭，怎麼突然就盯著他神遊九天？
看她臉色，並未好轉分毫。
顯然，所謂的反噬之痛並未消失。
此時她卻能無視了這疼痛，兀自發愣。
一時間，夜九淵實在好奇，他家小璃兒這究竟是想到了什麼？竟是連靈魂上的痛苦都能忽視？
不過……喊了兩聲，楚千璃都沒回神，夜九淵也就不打算喊了。
若她能這樣一直這麼出神，一直這樣忽視靈魂上的痛，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如此想著，夜九淵繼續努力地撫琴。
只是，撫著撫著，他忽而覺得有些熱……他家小璃兒不知何時回神了。
那目光灼熱無比，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
嘩啦啦！
水聲驟響。
楚千璃挪啊挪，一點點地挪到了岸邊。
而後，往岸上一趴，這才老實不動了。
“小璃兒……”
她不動了，夜九淵卻是無奈了。
不用抬眸，眼角餘光就能看到他家小璃兒歪著腦袋，大大的杏眸眨啊眨，模樣是說不出的可愛。
這叫他本就被撩撥起來的心，更是滾燙無比。
“嗯。”聽到他喊她，楚千璃懶懶地應了聲，卻沒半點挪開目光的意思。
就這麼看著他，舒坦。
夜九淵指尖微微一顫，差點就撥錯了弦。
突然間，他家小璃兒就化為水澤妖精，開始不安分地撩撥他。
這可真是……夜九淵恨不能立時就把小妖精提溜上來，扣在懷中好好“懲罰”一番，叫她知道瞎撩的後果。
可惜，此時時機不對。
遺憾一閃而過，夜九淵收斂了心神，不去看那個泡在水中便顯得格外惑人的小丫頭。
“靈魂上的疼痛減輕了？”
聽到尊上問話，楚千璃眼珠溜溜轉了轉，煞有其事道：“嗯，確實好了許多。”
夜九淵一聽這話，心頭驟松，“那就好。”
怪不得小丫頭有精力鬧騰，原來是稍微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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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只聽嘩啦一聲！
水聲又響。
楚千璃直接破水而出，幾步走到了夜九淵的身後，而後，啪嘰一下，她整個人就趴到了他身上。
錚——
琴音直接錯亂了一拍。
突然承受了小丫頭的重量，還感受到了一片溼漉漉，夜九淵心下有些莫名，不知小丫頭這是鬧什麼，嘴角卻不由地往上翹了翹。
飛快調整了一下動作，夜九淵便又悠悠地彈起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