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毫不猶豫地將面具摘下。
一張俊美得近乎妖異的面容，霎時全部露了出來。
“九淵尊上？”
一瞬間，祁連脫口而出。
“你果然是衝著本尊而來。”夜九淵微微眯眼，忽而邁步。
他的步子不慢也不快，姿態更是從容優雅，可祁連忽然就感到了極大的壓迫。
夜九淵走的每一步，彷彿都踩在他的心上，叫他心頭直顫。
這才是，天界的前太子，妖界現任尊主——九淵尊上的真正姿態麼。
祁連立刻朝著夜九淵拱手，“尊上別誤會，在下並無惡意。只是聽說了弒天府的神秘，有些好奇而已。”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祁連說著，眼神一時顯得無比複雜。
他真的好奇，雲大人愛慕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
如今一見，果然……等等，祁連突地眸光一閃，桃花眼猛地瞪大。
雲大人愛慕尊上，而尊上卻……
想到眼下的情況，祁連的目光瞬間落在楚千璃身上。
這，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團亂麻！
突然，一股恐怖的殺意襲來。
祁連一個激靈，就聽九淵尊上的聲音冰冷地響起，“本尊不在意你的目的，想衝本尊出手，你就只管試。”
“但你若敢傷害小璃兒，本尊定會毀了你所在意的一切。”
“縹緲城城主，祁連。”
“什麼！”祁連猛地抬眼，驚訝地瞪著夜九淵。
他，他竟然已經知道他是誰。
可一想到面前這男人的身份，祁連又釋然了。
九淵尊上，自然是厲害的。
突然，祁連眸光一凜，盯著夜九淵道：“既然尊上查到了我的身份。那尊上就該知道，我在替誰做事。”
他既然替雲大人做事，又怎麼可能傷害他。
聽出祁連的言外之意，夜九淵眉頭微蹙。
“轉告雲素衣，本尊不需要太荒馭獸塔，叫她不必費心尋找。她該做的，唯有一事——找本尊尋仇。”
他和雲素衣之間，在他殺了雲長卿後，就該只剩仇恨，而不是其他。
之前欠她的，他已經還了。
之後，再不該有其他瓜葛。
聽著這冷淡的聲音，祁連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咬牙怒道：“尊上明知雲大人所做的一切，怎麼還能冷酷地說出這種話。”
“雲大人她……”愛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