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聽門外一聲大喝,有一小土匪跑了過來,高喊道:“老大,有人攻山,已經快打到門外了!”
“什麼?”謝陸和任平風所有人都醒了酒,任平風將手中酒罈摔在地上,大喝道:“有多少人馬?山下的暗哨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他們打到了這裡來了?”
“不清楚,天太黑了,但人肯定不少,都是官兵!”
“那還等什麼,抄傢伙和他們幹了!”任平風大喊道,廳內的所有土匪瞬間躁動起來,要出去拿槍炮出去與官兵們決戰。
“可是老大,彈藥庫和槍械庫都被他們佔了,咱們現在想打也沒傢伙了!”那小土匪哭著道。
“什麼!這可怎麼辦啊!”謝陸頓時慌了神。
“肯定有內鬼,不然這幫狗日的官兵不可能這麼迅速的就能打上來的,咱們找出這個內鬼,割了他的舌頭下酒,然後再和他們拼了!”任平風吼道。
“找內鬼,找內鬼!”
一直沉默不言的蔡宗愈此時卻突然道:“不用找了,我就是那個內鬼!是我給這些官兵上山的路線還有明哨暗哨和兵器彈藥庫的位置的。”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死一般的沉寂,眾人都瞪著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首領。
“你開什麼玩笑!你帶他們來的?你瘋了嗎?”任平風雙眼衝紅,朝他喊叫道。
蔡東江平靜道:“是,我和新來的布政使沈大人說好了,他給我們所有弟兄都安排職位兵銜,只要我們不抵抗,出門投降,便可保我們一生平安。”
任平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吼叫道:“你他媽瘋了吧,跟那個新來不到一個月的小白臉做交易!投降下山就是死路一條,我早就知道你不想當這個匪頭了,可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你的榮華富貴出賣了我們這麼多弟兄,我看到最後只有你一個人會富貴吧,而富貴的代價是我們所有人的命!”
蔡宗愈仍不動如山,此時,外面官兵的攻打的聲音已經越來越緊了,他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同意,我也就沒和你們商量,我是為了大家考慮,總不能都一輩子都呆在這座山上擔驚受怕吧?有多少兄弟們想下山與家人團聚而不得的?我希望大家真正能在陽光下好好生活。你們若是不同意,那也算了,反正現在再與門外的官兵動手也為時已晚了,勝算渺茫,如果你們覺得氣不過,就亂刀把我砍死吧,我也不會怨你們的。”
眾匪徒沒想到生死抉擇的時刻居然來的這麼快,他們各個心中無比怨恨蔡宗愈這個老大,都恨不得把他亂刀殺了,但是此時的敵人已經打到門外了,大家都站在當場發矇,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走,到底是打是降,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殺死蔡宗愈的。
而任平風抽出坐下寶刀,吼叫聲幾乎快把大廳上的石塊都震掉了,“蔡宗愈,我他媽的當時就應該在你上山的時候就把你砍了,留著你就是個禍害,今日我誓死不降,就算是讓他們五馬分屍,我也要在這兒之前把你砍成肉末!”說著他提刀就要向蔡宗愈殺來。
可正在這時,他胸口一陣劇痛,他的心窩被人從後面一刀刺入,“哇”的一口噴出血來,他回頭一看,正是謝陸二當家在背後襲擊了他。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謝陸,“你為什麼,咱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姓蔡的!”
謝陸面無表情,道:“你別礙事,安心的去吧!”說著他將任平風向後一甩,任平風從身後的大廳外窗,直直地掉下了山崖,在山底摔成了肉醬。
謝陸對所有土匪高喊道:“蔡大當家都是為了大家的未來著想,我在這裡也以項上人頭擔保,若有負兄弟們,我謝陸不得好死!大家開啟大門,向清兵投降吧!”
大當家二當家站到了一條戰線上,三當家又被他們所殺,廳內土匪們再也沒了反抗之心,他們只得開啟了大門,將攻山的清兵迎了進來。
蔡宗愈看了看謝陸,說道:“你很聰明,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走吧,咱們一起迎接沈大人吧,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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