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離開這裡,要去哪兒啊?這不是你的家嗎,你離開了這裡還能去哪裡?”新文道樹對陳霜曉的將要離開很是吃驚。
陳霜曉現在實在是不能把計劃全部脫出,因為關係太大了,如果被洩露出去了會連累不少人。他便說道:“我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不會在這裡生活來,到時候我一定找機會回來再和你們聚會的,放心吧。”
大谷刀丸道:“真是沒想到,今天神木陽太來找咱們幾個還想去搓搓麻將呢,還碰著了這個意外事情,話說你怎麼突然就要走啊,這兒不呆的挺好的嗎?你這一走學業可怎麼辦啊,要是哪天我爸爸要帶著我們搬家,再讓我轉學,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你這麼一走真的是可惜,再一個月就是夏季的考試了,你肯定是一等獎學金的獲得者,這麼一走白瞎了。”
陳霜曉道:“你說的也是,我本來還計劃拿全優,這獎學金也夠我和我外婆生活一段時間的,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啊,你們也別難過,只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他說到這裡也只是安慰一下他們,他知道,回去之後,肯定不會相見了。
這時一旁的神木陽太掏出來了之前四人在櫻花大會上獲得的少佐任命書的信件拿了出來,他說道:“哎,我回去這幾天翻來覆去的想了想,我要去當這個少佐兩天就得被上面開除,只有你最合適了,修一,大日本帝國往外擴張飛速,天皇的大一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實現了,到時候進入仕途為天皇建功立業,不光在日本,世界都會聽到你北島之龍的名號的。修一,你何必要……”
陳霜曉打斷他說道:“上次不是都和你們說完了嗎,你們誰愛去當這個少佐就去當,我討厭日本這種磕到每個人骨子裡的侵略思想,現在日本雖然孤懸海外,但是什麼也都能自給自足,完全可以發展一定的軍事力強來保護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搞得其他國家數以百萬記的人身處炮灰硝煙之中,這用掠奪換來的財富與土地他天皇能用的心安理得嗎?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什麼,你竟敢這般侮辱至高無上的天皇!”神木陽太聽後非常生氣,他竟然一反常態地喊叫道,“天皇大人,是天空之上太陽的化身,是降臨在世界上拯救萬物的救世主,我們不是為了要侵略他們,而是為了要拯救那些其他國家的下等民族,讓他們跟著我們世上最偉大的大和民族一起走向繁榮昌盛,我們是為了救他們,不是為了害他們的,你這個……!”他振振有詞的將這些侵略屠殺用各種無恥的美化詞語包裝,深以為然的用它來“教育”著陳霜曉。
陳霜曉漸漸有些厭惡,但他耐心地道:“陽太,我知道你一直是日本天皇忠實的追隨者,但是人各有志,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了,我也不想說服你,你也別用你那套理念來強加於我,我不想和你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你!”神木陽太見他這麼說,似乎更加生氣了,他暴跳如雷,還要指著陳霜曉的面破口大罵。
一旁的新文道樹和大谷刀丸趕緊上來阻攔住了,他倆勸阻道:“陽太,你今天怎麼回事啊,你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修一他的想法和你不一樣,好好說就完了,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神木陽太頭腦青筋都顯現出來了,他似乎在內心做了極大的鬥爭,最後終於緩和了情緒下來,他看著陳霜曉,這次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修一啊,我是真不想咱們兩個能走到這個地步,我還是希望和你保持這友誼下去的,沒想到啊,還是勸不了你回頭。”
陳霜曉道:“陽太,你有你的追求我不攔著,你既然這麼想為你們天皇效力,就自己拿著這個任命書去報名,我不攔著你,我祝你以後仕途飛黃騰達,一日千里。”
而這時,神木陽太嘆了口氣,他對新文道樹和大谷刀丸二人說道:“這修一是鐵了心的要和日本天皇過不去了,還說帝國理念是垃圾,我問你倆,你們內心裡,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他。”
道樹和刀丸兩人沒想到陽太居然還要他倆站隊,兩人為難道:“你和修一都是咱們的好朋友啊,至於搞得這樣嗎,我聽你的意思要是不和你一條心就也不和我們做朋友了是吧,我們今天就是為了來打麻將的,還搞成這樣,你既然要是這麼問,那我倆也表個態,我們啊,也不向著你,也不向著修一,雖然修一這麼侮辱天皇是不對的,但是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畢竟這是侵略戰爭,咱們日本打別的國家就是為了從戰爭中得利的,也不用那這些詞美化戰爭,天皇宣傳的拯救大東亞我看也只是給自己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而已,你也別太這麼唯命是從了。”
神木陽太以一種既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這兩個人,說道:“連你們都這麼想,很好……很好,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修一,我剛才來的時候看你好像和誰打起來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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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看這不正常的陽太終於岔開了話題,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是日本十二眾中的五個殺手聯手來和我切磋切磋一下,也沒什麼,我把他們打跑了,還沒來得及和他們道別啊,這日本十二眾算是我再日本交手過的佼佼者了,不過他們號稱十二眾,我也只和他們中的十一人交手過,去年的日本武術大會,都決賽了,我也沒見他們老大來出手對戰,真是奇怪。”
神木陽太道:“或許他一直隱秘在哪個位置吧,等待著什麼時機……”這時他看了看陳霜曉,突然道,“你剛才和他們打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對你放毒了,你的後背上……”
陳霜曉一聽只覺得後背一涼,他心道剛才自己已經確定躲開了吹石未來的毒液毒水的攻擊了,難道被暗算了自己還不知道?陽太這麼說難道他的後背已經出現中毒跡象?那為什麼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呢?
陳霜曉趕緊說道:“你幫我看看,應該不會吧。”他轉身把自己的後背對向了陽太。
而正在這時,陳霜曉只覺得後背突然一陣無比的劇痛,後背琵琶骨上的要穴被人重重地點了一下,原來陽太竟運用內力,在陳霜曉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從背後偷襲了他!
這琵琶骨上的大穴可是練武之人身上最重要的要害,習武之人除非很信任一個人,否則是不會把自己的這個要害輕易暴露給其他人的,誰想到這好朋友陽太突然毫無徵兆的襲擊了自己,陳霜曉沒有一點反應,他要穴被點,渾身一點力氣使不出來,雙腳一軟,回頭不可思議地看了神木陽太一眼,“你……”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陽太,你幹嘛!怎麼突然襲擊修一!”新文道樹和大谷刀丸一吃驚,就要上前去扶倒在地上的陳霜曉。而此時神木陽太也不搭話,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了兩把短刀,身體往前一探身,雙刀照著兩人小腹一刺,雖然道樹和刀丸都有武功在身,也有所防備,但是這下神木陽太的攻擊身法實在太過於迅猛,神鬼莫測之間,兩人還沒等往後閃身,均小腹都中了一刀。
神木陽太根本沒有把這兩個朝夕相處的朋友的性命當一回事,他刺中二人後將雙刀往外一劃,兩人直接被開膛破肚!新文道樹和大谷刀丸直至死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這個親如兄弟的好朋友會突然對自己施加毒手,他二人雙眼圓睜,望著正面無表情看著他們的神木陽太,痛苦無比,死在了當場。
“道樹!刀丸!”陳霜曉倒在地上,看著他兩位好朋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眼淚奪眶而出,他身體完全使不出力來,只能微微張口道:“為什麼,你要殺了他們,為什麼要偷襲我,神木陽太,你……”
神木陽太此時目光陰沉,看著倒在地上正痛苦掙扎的陳霜曉,他竟面帶笑容地道:“陳霜曉,我本以為你們相處了這幾年以後在對你們下手會很難,但是現在出手之後反而覺得無比的舒暢,反正你們是我大日本天皇的敵人,我為天皇掃除障礙,心安理得。”
陳霜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雖然他意志堅定,但是這一切來得還是太過於出乎意料,他有些呆住了,只能在嘴邊道:“你,你到底是……”
“日本十二眾之魁首,神木陽太,陳霜曉,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這些年我奉佐佐木山田閣下的命令一直扮演者這個學生的角色和你們打成一片,有時候我都快忘了我自己的身份了,和你們相處的時光到時候還很有意思啊,可惜啊,還是走到了盡頭,你到底還是和佐佐木大人預料的那樣,沒有一絲猶豫的要與我們為敵,如果你真的去當少佐了,可能我們的友誼真的能天長地久。不過現在,我可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北島之龍終於要死在我的手裡了。”
“你竟然就是那第十二人,我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出來……”陳霜曉心中五味陳雜,“你要殺就殺我一人便是,刀丸和道樹不是和我一起的,為什麼你要……?”
神木陽太毫無任何的內疚,淡淡說道:“憑剛才他倆剛才說的話,居然敢玷汙天皇的信念與宣傳,就是最大的不敬,本來我不想殺了他他倆,畢竟是這麼多年一起的玩伴,可是為了預防他們為了救你和我過招,免去我殺你的最後一道隱患,那他們的死也是理所應當的。”
真是無法想象,這世界上還有比神木更加冷酷狠毒的人嗎?!
此時,神木陽太蹲下身來,看著毫無抵抗能力,任人宰割的陳霜曉,他說道:“本來按我的意思,現在就用刀一刀刀地割下你身上的沒一塊肉,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帶著對日本天皇的羞愧感,命喪黃泉。但是佐佐木大人有更好玩的主意。”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藥丸,一把塞進了陳霜曉的嘴裡,一拍的他的喉嚨,強迫他嚥了下去。
“你服下的是日本最毒的藥,當年你的父親陳清玉也是死在這個毒藥的手裡的,它不會馬上要了你的命,可再過不到一個小時,你體內的血液將變成黑色,血液還會倒流流回你的心臟,你在這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將會忍受比凌遲還痛苦十倍的折磨,直至死去,我很高興能為你記錄下來這一痛苦的毒發過程,供以後的醫學人士研究,為醫療事業發展做出貢獻。”
陳霜曉此時要穴被點,完全身體不能動彈,他一邊為自己好友逝世而悲痛萬分,一邊運出僅有的內力,抑制住毒藥的發作。
“沒用的,你現在被我點中了琵琶骨,剩下的那點內力就夠延長個幾分鐘的,認命吧。”神木陽太正說話之極,見遠處的紫扇薰、李荃等人正慌張的向這裡跑了過來,他便轉頭對陳霜曉道,“你也不算白在這世上走了一遭,在日本當了第一,還讓這個風華絕代的花魁對你一見傾心,雖然你要死了,但是我還真的挺羨慕你的。最後就讓你你在他們的面前,在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你瀕臨死亡而束手無策悲痛之下,離開這人世吧。”說著他站起身來,飛身一躍翻出外牆,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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