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秦漢時期就有在鄉村大約每十里設一長亭,每個亭有相應的亭長。漢高祖劉邦,當皇帝之前就是泗水亭長。
秦制三十里一傳,十里一亭,故又在驛站路上大約每十里設一亭,負責給驛傳信使提供館舍、給養等服務。後來也成為人們郊遊駐足和分別相送之地。特別是經過文人的詩詞吟詠,十里長亭逐漸演變成為送別地的代名詞。唐朝李宋朝柳永、歐陽修等都在長亭之中提過千古流傳的詩詞。
沈落松對唐詩宋詞研究頗深,既然長亭有送別親友的引寓,那麼他將劍法取名為長亭有詩情畫意、劍者月下酒後舞劍之境,也有對他哥哥陳清玉的緬懷之意。
“馬馬虎虎,起的還行吧。”魯天恩捋捋鬍鬚說道,“沒有想象中的好,不過至少比天恩劍法好聽一點吧。”
這一刻,現今最強劍法,長亭劍法,終於誕生了!
而玉山信元此時對這劍法的名稱什麼的都聽不進去了,他從小到大以來,從來沒有遭遇過今日的下風,即使是面對陳清玉,曹龍莽這兩位絕世高手也能鬥得旗鼓相當。可是面對如今這位離劍就是個普通人的沈落松,剛剛卻連續三招都敗下陣來,實在是生平不敢想象之事。
不過這時,信元的內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與慌張,他是與生俱來的武士傳奇,從出生到這個世上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的不平凡,他一直猶如嗜血狂徒一般的尋找著其他的高手,與之決戰,並且在決戰的過程中獲取自身身體和腦部上最大的滿足感。碰到越強大的對手非但不會打消他的氣勢,反而會使他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愉悅。
他的面部漸漸露出了餓虎覓食一般的表情,望著面前的沈落松,玉山信元漸漸被勝欲奪走了理智,他重新握好手中的太刀,要好好會會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劍法。
這時,他只聽身後有人對他用日語說道:“信元君,這個人的劍法太強了,你想辦法撤下他手中的寶劍,他離開劍就是一個廢人而已。不要跟他過多的在兵器上面糾纏,無論用什麼理由都可以,和他說休息一下,或者要看看他的劍都行。他八成會同意的,只要他寶劍脫手,你便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上去徒手殺了他。”實在是太狠毒了。他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等到時候拉著他遠望臺灣的那個官員,這官員名字叫上原信,是日本大佐軍銜,身上有戰功,這次想來看看這場比試,帶了一幫下階官員過來參觀。他心狠手辣,一切以日本利益至上,曾經為內閣出過多個毒計,也算是內閣智囊,“文武雙全”了。
一旁他的下屬官員們也隨聲附和,讓玉山信元以毒計殺掉沈落松,玉山信元虎目斜視,輕蔑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這幫癩蛤蟆,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什麼?”上原信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無官無職的日本武士居然敢罵他們是癩蛤蟆,上原信怒不可遏,張牙舞爪地罵道:“你他媽的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信元君!你一家人都只是我們內閣的一條狗而已!”
玉山信元爭勝之心大盛,再也不理會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壓著他的內閣們了,他陰笑道:“哼哼,我武藝學成之後,就從來沒有把你們這幫狗兒放在眼裡,我為日本第一,憑什麼要你們跟我天天地指手畫腳。我只認天皇陛下一人,你們每日的雞鳴狗吠我聽你們的是給你們面子,不想給你們面子的話你們就什麼也不是了!”
上原信暴跳如雷,他指著玉山信元破口大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們內閣幫助你,你哪能代表日本在亞洲成名,你他媽的螻蟻一般的人,你爸爸是孬種,你媽媽是娼妓,我一回國就上報天皇,把你一家……”
正在上原信喋喋不休地威脅玉山信元之際,他只覺得信元突然在眼前消失,之後只覺得眼前一黑,心窩正中一刀。原來,信元再也受不了他的叫嚷,一不做二不休,閃身而進,一刀刺進了他的心臟。看著上原信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漸漸倒下的時候,信元說道:“你若能起死回生,就去天皇那兒告我吧!”
上原信倒在地上,捂著自己流血的胸膛,死去了。
登時,屋內一陣大亂,本來曹龍莽、葉芝貞他們見這些日本人不停地跟玉山信元用日語叫嚷著,似乎在給他出主意,料定肯定沒什麼好事,正要反齒相罵之際,卻只見信元一刀刺死了那個叫嚷最兇的日本官員,不由得摸不到頭腦,各自加以防備,怕這人殺紅了眼,再無法控制。
而那些日本官員們,更是被嚇得半死,一個個的面目慘白,他們無法相信,區區一個武士,竟然敢公然殺死內閣高階官員,這罪名可是不小,他們怕信元再把他們殺了,呆在那裡再也不敢說話了。
這時,一旁的豐臣一郎竟也一反常態的和他們喝罵道:“雜種們,乖乖地站在那裡不許出聲干擾信元!我要信元堂堂正正地贏下這個中國人,這是我們武士的精神。我只看到這上原信是死在中國武師的手裡的,你們要記住如果你們回國之後敢和別人亂說,我就一個個的都把你們殺了!”本來豐臣一郎也不是個光明正大的武士,他常用毒鏢暗算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但是今日,他被信元的求勝欲所感,不自覺的維護起了自己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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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松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是他知道,剛才自己幾招勝利,並沒有絲毫減少對方的信念,反而更激發了信元要勝自己的決心,使得他為了比試親手殺了他的同胞。沈落松當下絲毫不敢大意,打氣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長劍一立,等待對方的絕招進攻。
信元慢慢地用衣袖擦去了刀上的血液,口中說道:“沒想到真無雙出山之後殺的第一個人粘的第一次死人的血,竟是這個敗類的。”說著他甩了甩太刀,對沈落松道:“久等了沈兄,我要繼續進攻了!”
這時,島上的這座小木屋突然似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抬了一下,四邊的房角微微翹起,上下襬動,眾人耳邊皆聽到呼嘯而過的狂風,颳得木屋呼呼作響,看來臺風終於已經颳了起來了,要不是這木屋被日本匠人加固了一遍,此時已經被狂風連根捲起了。
眾人皆有些擔心,這木屋要是被吹垮了,那麼在場之人都會被狂風直接吹卷,那麼真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可是,沈落松和玉山信元完全不為四周環境風聲所動,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手。
突然,玉山信元猶如振翅高飛的雄鷹一般,一步躍起,太刀隨著下落之勢向沈落松飛馳而來。
這一劈比剛才的力道更狠,速度更快,沈落松連忙閃轉騰挪,一腳踏出,身體不往後躲反往前迎,與玉山信元太刀將要落下來之際,手中寶劍迅捷無比,居然後發而先至,一劍頂在了信元的小腹之上。
信元小腹微微被其長劍刺入,感覺一痛,但是身體猶如電光一般的反應速度救了他,他身體往一旁一閃,往側邊一躲,落在一旁,在身體要落地之時單手伸出撐地,又是飛起一躍,一記挑刀向沈落松面額襲來。
這一招雖然厲害,但是對沈落松來說並不難躲,他心道:“這招並不如剛才的幾招有殺傷力,難道他已經黔驢技窮了嗎?”
沈落松身體向後一退,心念之間本以為計算好了信元刀尖的距離,會輕鬆躲開了,但是隻覺得臉部微微一痛,竟被劃出來了一道血痕。
他驚奇之間,只見玉山信元的“真無雙”的刀鋒刀尖之處,竟然隱隱生出來了青色的吞吐不定的光芒,剛才所傷他的,不是太刀本身的刀尖,而是這一層不知何時生出的青芒。
“這是,劍芒!”葉芝貞,廖清揚等人齊聲驚呼道。若一武術高手內力與劍法練成極致之後,便可在所用的刀劍之上罩上一股青芒,使得手中兵刃威力更勝一籌。但是,這也只是武林界的傳說而已,沒想到,玉山信元真的靠自己爐火純青的功夫內力,使之成為現實。
沈落松輕輕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讚道:“信元兄,我怕實在佩服你,就算是我內力猶在,也絕不可能在劍上生出劍芒來,看來你果然已是登峰造極之至,還留有絕招啊。”
信元說道:“這劍芒是我攻其不備壓箱底的絕技,雖然看著厲害,但是也只能是增加一點攻擊距離而已,你既然已經躲過了這一招,那麼它便沒有太大的作用了。你劍法很強,非常強,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強的劍法,我若不用最後的絕招,看來是贏不了你了。只是沒想到,我居然學完那招之後這麼快就用出來了……”
說著,他彎腰撿起了剛才讓在地上的刀鞘,將真無雙收在刀鞘之中,說道:“沈兄,你做好準備,你是第一個能見到此招的人!”
沈落松和眾人不知道為何他還將太刀入鞘,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打不打了,有聽他說要施展自己最後的絕招,當下屏住呼吸,拭目以待。
而此刻,一旁的豐臣一郎站在那裡雙手都出了汗,他心中無比興奮道:“看來師弟已經將師父的最後絕技——‘空山拔刀術’學成了,看來這場比試,我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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