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松此時躺在通武館內的一個房間裡,他剛剛轉醒,四周圍著一圈的人。
李神醫放下了沈落松的手臂,嘆氣口氣。葉芝貞一旁忙問道:“神醫,我姑爺有沒有事啊?”
李神醫道:“沈大人的身體無恙,各位放心吧。”
潘達聽後埋怨道:“無恙的話你老嘆氣幹嘛啊,純心要嚇唬我們是不是啊?”
廖清揚看沈落松一直冒著虛汗,心中有些不祥之感,他忙問道:“神醫,這沈大人怎麼一直虛汗不止啊,我看他的體徵也不如以前了,似乎不是生病,難道是......”
李神醫點點頭,“沈大人功力已經完全被人化去了,體內真氣內功都不復存在了。”
屋內眾人都是一陣驚呼,潘達等武師立時大喝道:“他媽的,肯定是那幫狗孃養的日本人乾的!我要讓他們一個個的不得好死,以後武館的弟子在外面見到日本武士,見一個打一個,不然我就他們都逐出師門!”
屋內頓時喧鬧至極,沈落松剛剛轉醒,身心俱疲,一聽這幫人在這兒大喊大叫,立時心煩意亂起來。他伸出手,擺了擺手。
眾人一看他擺手都消停了下來,聽沈落松道:“列位,多謝關心了,人這一生除死無大事。既然命保住了,我就沒事了。”
李神醫一道:“列位都隨我出去吧,沈大人現在需要安心休息,別打擾到他了。”
眾武師趕忙一起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了沈落松、葉芝貞和葉秋夢這一家三口。
沈落松對二人道:“岳丈大人,秋夢,勞你們為我擔心了,多謝了。”
葉芝貞連忙道:“姑爺,一家人老是說兩家話幹什麼,我不擔心我姑爺我擔心誰啊?”葉芝貞本來不是很喜歡沈落松,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的,越看他這個姑爺越順眼。
葉秋夢本來很支援沈落松與玉山信元的比武,但這時她關心則亂,一旁抽泣著埋怨道:“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比武,現在好了,讓人家報復了吧,化去了你一身的武功倒是還好,要是你命沒了,你讓我怎麼活啊,剛嫁給你不到一年就讓我守活寡嗎?還有,咱娘現在還在雲南沒回來,要是她聽到你這個訊息不得擔心出個好歹啊!”
沈落松道:“秋夢,別哭了,我對不起你,你嫁給我之後沒有一天不為我擔憂的。這件事情你千萬別寫信和我娘說,我怕她再害怕,生出病來。”
葉芝貞一旁數落自己的女兒,道:“姑爺這是一心為國,受奸人偷襲,所幸現在沒有大礙。你就別哭了,別說姑爺,我都心煩了。”這回他倒是向著沈落松說話了。
葉秋夢畢竟是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還是無法控制情緒,她哭道:“就你們偉大,就你們什麼也不想,就我多事。那我不理你們了!”說著她哭泣地背過了身去。
“秋夢,你別這樣,你為我哭泣我知道是為我好,我心疼你啊。”沈落松一旁勸慰道。
葉芝貞這時道:“你武功已經沒了,那比武的事情看來也......”
葉秋夢聽到一半馬上生氣地打斷道:“還比武啊!比個錘子!為了比武連命都差點沒有了。我不同意沈落松去比武,不許去,去了就是送命!”
沈落松慢慢支撐起身子起了床,他目光堅定道:“我一定要替大哥報仇,內力沒有了我就現在再開始修煉,真氣沒有了我現在繼續提升。武功根基還在,還是有希望的。我不允許讓那幫殺了我大哥的人這麼逍遙自在下去!讓他們繼續這麼猖獗下去!”
葉秋夢見夫君如此英雄,也不禁暗自歡喜,雖然擔心,但是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打擊他的話了。
葉芝貞滿意地點點頭,他欣慰道:“女婿,我把女兒嫁給你真的是我一生之中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情。”
這時,聽到外面有下人敲門道:“老爺,外面有人求見沈大人。”
葉芝貞道:“是誰啊,咱們還求見上了?是武師同行就讓他進來吧。”
下人道:“不是廣州城的武師同行,是那個日本人玉山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