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泛黑的顏色不會那麼淺,而這條手臂,怕也是早就不能要了。
“何大夫,主子他怎麼樣了?”
“王爺本就體弱,風寒未愈,今夜怕是進行了劇烈的活動,過度勞累,又受了箭傷,這才會暈倒。”何大夫將紗布放回藥箱,瞧著傷處嘆了口氣,“主要原因還是箭上的毒,可這毒為何,老夫無能為力。”
解毒,一向不是大夫們擅長的。
“解藥在這。”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後面傳來,跟著來的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程泰下意識伸手接過。
是個白色的藥瓶。
他回頭看,是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姜榆。
女孩還是剛才的那身衣服,沒來的及換,被雨淋的溼透,上面還有大片的血,頭髮也亂糟糟的,卻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好看。
不似打架似的恣意張狂,傲氣凜然。此刻的她很安靜,雙眸平淡,面無表情的,很冷,周身氣壓不太高。
又是平時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姜榆沒看床上的人,話對著程泰紅蕘說的,也是對著何大夫:“一次兩粒,一日三次,藥吃光為止。可能會有不適,不必在意,毒清了就好了。”
椿華是種上不了檯面的小毒,但是副作用還挺多。
比如……
姜榆剛才斟酌了半天,到底也沒說。
程泰知道她會解毒,信得過她,將藥瓶收好:“多謝姑娘。”
“不必。”
姜榆見沒什麼事,轉身要走。
還沒等邁開步,一把被抓住袖子扯到一邊。
兩個婆子打看見她就想問,蔣婆子先照著她後背拍了一巴掌:“死丫頭片子,有沒有哪受傷?”
這一身血,知道的是別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重的傷!
姜榆被拍的疼,皺眉,敢怒不敢言:“沒有沒有,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
兩個婆子明顯不信,上下打量了她半天,又讓她轉了幾個圈,確認沒啥嚴重的傷這才放心。
打架嘛,你一招我一式受點輕傷難免,不像之前那麼嚇人她們覺得就行。
姜榆以為沒啥事了,要走。
又被一把拉回來。
沈婆子又拍了她一巴掌,氣沖沖的:“聽程侍衛說你又單槍匹馬的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了?你咋那麼厲害呢?回來說一聲帶人去能累死你?一個姑娘家天天不要命似的,哪有壞人往哪兒跑,還一個人跑!你是厲害,你萬一打不過出點啥事怎麼辦?沒聽老話說嘛眾人拾柴火焰高,一群人總比一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