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鬧歸鬧,正經的事不能忘。姜榆跟祁炎重複了一邊之前說過的話,語氣很認真,“你要多吃一點,把身體養好,沒有什麼比健康更重要。”
她知道有些事情對祁炎來說無法忘記,忘不掉就會變成心結,變成紮在他心裡的刺,日夜折磨他,讓他吃不下睡不好。
姜榆沒資格也沒辦法開導他,只說,“祁畫還在等你回家團聚。”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祁炎,他抬起頭,眼中的憂傷散了些,“小妹……她還好嗎?”
“好著呢,”這個問題呼延卓爾回答了,“吃得飽睡得好,每天都很開心,甚至啊,”
她故意頓了一下,朝殘陽那邊看,笑道,“說不定再過不久都是別人家的了呢。”
殘陽瞪她,耳朵紅了。
耳朵紅因為害羞。
後面這句祁炎沒聽懂,以為是在開玩笑,知道妹妹一切都好,他放心了,“多謝大人。”
“不謝,”姜榆道,“我不給別人看孩子,等這事了了,你妹你自己照顧。”
祁炎說好。
姜榆找了把椅子坐下,叫吳二蛋,問他,“這段時間怎麼回事?”
他們兄弟幾人表面是來此尋歡作樂,包下頭牌的客人,實則是要來此保護祁炎,同時負責探聽文淵閣的異動。
約定好的三天一次回去彙報訊息,吳二蛋已經好久沒回去了。
她以為他們被發現了呢。
吳二蛋早就把要彙報的事在腦袋裡過了很多遍,先從簡單的開始說,“稟大人,這段時間沒能給您傳遞訊息,不是小的不想,而是小的出不去。”
“出不去?”呼延卓爾樂了,覺得有意思,“大門就在那兒,走不走不都隨你們?”
“不是,那個門……”
吳二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想了半天,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攔著,讓人只進不出。小的這幾天一直在試,無論什麼辦法都出不去。”
“你們出不去,其他人呢?”
那些來玩的人總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吧?
“這些天就沒見人出去過,”吳二蛋道,“這也正是我要跟您說的第二件事,這裡,有古怪。”
三人看向他。
吳二蛋道,“到這來的客人第一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和挑中的小倌回房間過了一夜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他們變得沒有表情,目光空洞。走路也好,吃飯喝水也好,動作看起來特別僵硬,就好像……”
他想了想該怎麼形容,“就好像丟了魂似的,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任人操控。”
姜榆皺了皺眉。
這個任人操控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她問,“那些小倌又是怎麼回事?”
上次來的時候都還挺正常的。
現在……嗯,無法用語言描述。
“也是突然就變了,當日白天還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變得和那些客人一樣了。而且還全都花了那樣的……妝。”
姜榆要知道更多的細節,“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吳二蛋回憶了一下,“大概五天前。”
“客人和小倌有異都是在五天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