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這一路,姜榆安靜如雞。
那位爺現在的狀態有點嚇人,她不能說話。說話容易捱罵,容易挨罰,容易被禁足再也出不了門。
蕭景燁跟他四哥一樣,冷著一張臉,很不高興。想了想還是湊到姜榆身邊,說她:“本王不是告訴過你少跟那人見面,你怎麼又來這家客棧了?”
“我就是有些關於七星鎏金鼎的事想問問蕭……”姜榆頓了下,秒換稱呼,“xx。”
“那你為什麼不去問四哥?”
“我以為他不知道。”
“瞎說,四哥學富五車啊,哪有他不知道的事。”
“……對哦。”
世人皆知,淵王乃南國第一才子,博古通今,學識淵博。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姜榆嘆了口氣。
片刻,她忽然想起一事:“你們和,xx有過節?”
不然怎麼一提到蕭川一個兩個都黑臉,跟要吃人似的。
“這事小美人還是不清楚為好,也別去四哥面前問,否則,”蕭景燁略非常嚴肅地看著她,“本王只能祝你好運了。”
姜榆:“……”
得,她肯定不會問的!
到了刺史府,姜榆第一個下馬,噌噌噌的往別院跑。
犯錯了,得好好表現不是?
姜榆先去蕭景淵的房間給他鋪好床,在被窩裡放了個湯婆子暖著。然後去廚房做了些吃的,連著他要喝的藥一併端了回來。
她以為這人得和蕭景燁他們談事談上好一陣,進門的時候也就沒注意。她把飯菜和藥碗一一放到桌上,一抬頭,被側身佇立在窗邊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
在屋出個聲會死啊!
姜榆擦了下汗,看著他隨風飛揚的衣襬,覺得他有病。
回來不早點洗漱休息,在窗邊吹什麼冷風?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哦?
屋子裡這麼暖和,窗戶一開,熱氣全跑出去了,晚上睡覺凍死你。
不過,這是不打算罵她了?
這麼一想,姜榆心裡輕鬆多了。她不打擾這位爺望夜思考人生,安靜地從他身旁走過,順手關上了一邊窗戶。
床離窗戶不遠,很容易吹到風。她關的那邊窗離床近,另外一邊蕭無恥自己搞定。
姜榆轉身往門口走。
後衣領突然一緊。
腳步停住,姜榆閉了閉眼,咬牙。
老鷹捉小雞的姿勢搞上癮了是不是?!
她真的非、常、討、厭這種叫人方式,非、常、想一個過肩摔把人摔成八瓣。
但只能想想。
現實是,姜榆被蕭景淵拎到了身前。她伸手往後小心地把衣領從他手裡拽出來,轉身,露出最標準笑容:“爺有何吩咐?”
蕭景淵覆手而立,望著窗外的夜,聲音沉沉:“本王可曾說過,若本王不在,你便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準亂跑,更不準再去海晏客棧見那個人?”
“說過……吧。”姜榆記不太清。
蕭景淵驀地側頭看她,視線危險:“吧?你那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不敢不敢,”姜榆連連擺手,“我只是有些事想問他。”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