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吃完,擦擦嘴,“憑什麼趕了這麼久的路還要過來偷偷摸摸的做苦力?我偏要正大光明的查,就在他張常海眼皮子底下查,還要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張常海為了對付她肯定做足了萬全準備,倘若她按部就班循序漸進,怕是舉步維艱,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一點有用的。
所以,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這個頭牌有什麼用?”呼延卓爾想不明白,看了看昏迷的少年,“就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可憐嘛。”
“本來是沒用的,救他也是順便,但老鴇的態度就很有意思,”姜榆慢慢道,“推三阻四,寧願動手撕破臉也不想讓我把人帶走。”
“會不會是覺得我們幾個是外鄉人,在這裡留不長,耽誤她的頭牌接客賺更多的錢?”
“那為什麼不借機隨便說個高價?我們既是誠心要帶人走,又不會不給錢。”
兩人想了想,覺得也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這麼說,頭牌定是知道些什麼。”
姜榆打了個哈欠,往床上一躺,“知不知道的,等人醒了再說吧。”
屋裡除了那張大紅的圓床,還有三個小床,正好他們三人一人一個。
吃飽喝足就犯困。
打哈欠會傳染,三人一個接一個的哈欠連天,眼皮發沉。
殘陽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師姐剛才給老鴇送的什麼禮物。”
姜榆翻個身,閤眼,無聲笑笑,“三個活人而已。”
——
與此同時。
二樓暗房。
孫媽媽正指揮著幾個大漢給剛才的三個“粽子”灌藥。
“吃了文淵閣的陽祁散,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過了一刻鐘,看你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能折騰!”
陽祁散是控人心智的藥物,若不定期服用,就會出現全身疼痛,萬蟲噬心之感。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粽子”三人組被八九個漢子按著,拼命晃頭晃腦,用力掙扎。藥雖灑了大半,未免還是喝進去了些。
他們死死盯著孫媽媽,恨不得在這個老醜婆子身上戳一百個洞。
心裡苦唧唧。
早知道就該聽前輩的話的。
可惜,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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