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油膩男被孫媽媽叫人抬走了,又來了幾個彪形大漢進了屋。
姜榆三人在外頭沒動。
裡面合歡香的味道很濃。
孫媽媽說摔下樓那位是個暴發戶,有怪癖,最愛折磨年輕漂亮的小倌,被他弄壞的孩子最少得有七八個。本來她心疼自己家的孩子,想著不做這份生意,不讓他們遭這份罪。奈何這暴發戶背後有人撐腰,她一個婦道人家做生意不容易,只能忍氣吞聲任他去了。
姜榆沒搭話。
嗯,演技不錯。
這表情,這語氣,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受權勢所迫,被逼無奈,只能委屈自己家孩子。
說是孩子,還不如賺錢工具更直白些。
沒一會兒,幾個大漢抱著頭牌出來往左邊走,後邊跟著個瘦高條男子,應該是個大夫,向眾人行禮道:“藥下重了,玩的狠了些。要不是這幾位客官及時趕來,恐怕人就毀了。在下已經給他上過藥,現在還在昏迷中,需要靜養。”
孫媽媽眼珠一轉,立馬道,“客官您看,這孩子現在身子不方便,肯定不能伺候好您。這樣,咱們這兒漂亮的,身材好的孩子有都是。妾身挑些上品過來,供您挑選,您看如何?”
頭牌病了,得養著。
看這幾位的架勢,出手闊綽,必然非富即貴。
可畢竟是外鄉人,就算再愛玩,能在這呆多久?
玩個四五天最多了。
他們給的再多,也抵不上頭牌日後長長久久掙的錢。孰輕孰重,孫媽媽心裡的秤桿瞬間就向一方傾斜。
如此算來,不能讓頭牌伺候他們。
姜榆靠牆,雙手環胸,“不用,我就要他。”
“可是您也看見了,妾身的孩子實在不方便。”
“我說了,就要他,”姜榆皺眉,“你聽不懂人話?”
沒得商量,孫媽媽慢慢收了笑臉,身後來了幾個大漢,在地上投下大片陰影,手指捏的嘎巴嘎巴響。
孫媽媽冷嗤道,“妾身若是不同意呢?”
“那就試試看。”
片刻後。
孫媽媽看著倒地痛嚎不止的大漢們,腿一軟,咕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妾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幾位客官恕罪!請幾位客官恕罪!”
殘陽搖搖頭。
就這程度,根本都不用師姐出手。
好說好商量的不行,非得打一頓才服軟。
賤皮子。
呼延卓爾動了動手腕,有些意猶未盡,“還有人要上嗎?”
孫媽媽頭搖如波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