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永遠都是疏遠的開始。
兩個人之間,沒有溝通就沒有延續,沒有聯絡就沒有感情。
如果一個不問,一個不說,再熟悉的人也會漸漸沒了共同語言,再深的感情也會漸漸找不到支點。
連傾訴的慾望和傾聽的慾望都沒有了,這段感情也就差不多走到了頭。
如果看重一個人,就不要吝嗇自己的話語,該說就說,別指望別人能憑空猜出你的心聲,話要說出口彼此才有相互瞭解的機會。
…………
飛奔到飛田的跟前,路飛河已經是淚如雨下,成了一個淚人,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用手擦了一下眼淚,立馬就端了下去,卻束手無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因為不知道如何下手,整個人都已經變得黑漆漆的,不認真看的話,還以為是一個純種非洲黑人,頭朝下在那裡趴著,一地都是血,特別是後背,更是悽悽慘慘。
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割了幾百刀似的,屁股上、大腿上也都是一樣的,插滿了玻璃碎片和碎木削,從來就沒有想過這種場景,無法想象的場面,卻是硬生生的出現自己的眼前。
這個人還是最愛自己的人,心都快要碎掉了,寧願換成受傷的是自己,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太傷人心了,十幾分鍾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現在卻是生死不明,動也不動地靜靜的趴在那裡。
吳定方也見到了飛田的慘不忍睹模樣,卻見不到宋冬野,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不安的情緒就更加的猛烈了,心頓時一震,跳動的速度噌噌噌地往上飆,感覺到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似乎馬上就要爆炸掉了。
剛才還是渾身無力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間就冒了出來,變得全身充滿了力量,立馬就跑了過去。
來到飛田的跟前也蹲了下來,就伸出手來,慢慢地把飛田的頭輕輕地轉過來,在小心翼翼地放下來,然後再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還有呼吸,人還活著,只不過是暈了過去而已。
“別慌,人沒事,還活著,現在不要動他,全身都是傷,就讓他這樣躺著,可不要亂動,要不然造成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確定飛田沒有事情了,還活著,只不過是暈了過去後,吳定方就路飛河說,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平時像個男人似的,現在居然也會哭了起來,有女人味了,女人就是柔情似水。
感慨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現在怎麼會有時間去想這玩意?太奢侈了,自己的男人都還下落不明呢?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著,吳定方就站了起來,往包廂裡面望去,剎那之間,心就涼透了。
簡直就是不敢相信,剛才還是乾乾淨淨的,充滿著歡聲笑語的聚會空間,現在就變得是八級地震加十二級颱風與火山爆發過後,跟世界末日似的,什麼也看不見。
整個人都呆住了,望著包廂裡面的場景,腦袋裡面一片空白,都忘記了思考,彷彿是一切都定住了,就像剛才的路飛河一樣,不知所措,人在裡面,還能夠活下來嗎?
腦子是宕機了,淚水卻管不了那麼多,絲毫不給人一點面子,再一次的控制不住,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似的,一滴一滴地猶如綠豆一般大的往下掉,掉在地上淚花四濺。
只要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都會被打擊到,何況是吳定方,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裡面,經歷過了多次類似的事情。
本以為很堅強,早已經千錘百煉,可以經得住考驗,到時候一定能夠扛得住,哪裡會想到依然是脆弱無比?究像是一塊玻璃一樣,風吹雨打都不怕,卻被一塊硬物擊碎了。
包廂的門已經破碎不堪了,破破爛爛的,連線門框的扣子,都已經掉了一個,就剩下下面的那一個,卻依然緊緊把它定在那裡。
“你在哪裡?冬野,一定會沒事的,給我滾出來,立馬出現在我的眼前,要不然我會讓你跪搓衣板的,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除非是我走不動了,需要你扶著我,慢慢走的時候,才能夠允許你站起來。”
身上的力氣在一次逃的得無影無蹤,無力地靠在門框上,只要進入包廂裡面,去尋找愛的人,卻根本就進不了,裡面早已面目全非,就像是被轟炸過一樣。
碎玻璃、燃燒的沙發、殘缺不全的桌子和椅子、掉落在地上的天花板、掛在牆壁上的裝飾物,都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人情緒無法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