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母在第二天早上醒了過來。隨後便一言不發地坐到了喻南橘的重症監護室前守著,誰勸也不動。
喻父無奈,只得先吩咐秘書為還在場的少年買早餐,送他們去了學校。
三個人到教室的時候離第一節上課鈴還有一段時間。大部分的同學都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空氣中始終瀰漫著低氣壓的氛圍。
凌晨的時候蘇冉專門問了喻父,才知道喻南澈是因為把鄭城打的半死不活才被“請”去了派出所。
明顯昨天喻南澈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們進來的時候,坐在第一排的宋恬恬拉住了蘇冉小聲問道:“蘇冉,南橘怎麼樣了?”
不是八卦,只有關心,夾雜著驚恐。
蘇冉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回答她的問題,便徑自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孟初辭剛坐到自己的位置,喻南橘的前桌沈菀就轉過身來面向他,“孟同學,你知道南橘怎麼樣了嗎?”
孟初辭眉頭輕蹙,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問他話的女孩兒算得上是喻南橘的朋友。只是才想起來要敷衍的話臨到嘴邊在視線目及處——他的同桌時,硬生生改了說法。
“很糟糕。”
果然,孟初辭看到他的前桌身體明顯一抖。
沈菀還想再問什麼,但看到他那不算好看的臉色,及時住了嘴回過身去。
第一節是班主任的數學課,由一個陌生的代課老師替了一節。並在下課前向講臺下的同學宣佈這段時間的數學課都由他來教任。
班主任去向不知。
課間,孟初辭在樓梯間堵到了他的前桌——陳佳。
陳佳明顯心不在焉。在看到他之後卻變了臉色,如遇洪水猛獸般轉身就想逃。
但她忘了此時的自己還在樓梯間,邁出的大步踩空,整個人都要向前倒去。
陳佳心下悽然,還沒準備好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而驚叫了出來。
樓梯的地板材質很硬,就算遠不到骨折非得疼你一陣不可。
就在她要絕望之際,一隻大手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又毫不溫柔地往後一拉……
陳佳沒摔個狗啃泥,卻蹲了個屁股墩。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