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被氣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衝，漲紅了一張臉，倒是幫了他一把，讓他的腦子恢復了正常，終於清醒了。
“你想幹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
墨寒趴在地上，腦瓜子轉得飛快。
他現在是趴著的，反手不好用力，那張椅子又框住了他的上半身，他想起身就必須把她連人帶椅一起掀下來。
就在他想準備有下一步的動作時，清九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不知何時藏了一刀片，她笑得一臉天真，手指在他臉上劃過。
帶著一絲疼痛，劃過他的臉。
下一秒，他臉上就滲出一點血珠。
清九的手抵在他脖子上，墨寒立刻屏住了呼吸。
麻個蛋，現在的小孩那麼兇殘的嗎？！
身上隨時帶著刀片，一出手就直指命門。
墨寒一動也不敢動，不是他慫。
他不敢冒險，也冒不起這個風險，就怕她年紀小不知輕重，一個手滑就劃開他的動脈，他今晚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突然想起一個朋友跟他說過的話：那些流弊的大佬，能與同級別的大佬談笑風生，卻是死在愣頭青手裡。同級別的大佬只會背後捅你一刀，愣頭青是滿腔熱血日天日地什麼都不怕。
年紀太輕，沒經歷過事，沒什麼好怕的。
不然，怎麼會有這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
現在落到一小孩手裡，墨寒終於懂了。
清九還在說話：“叔叔，你跟你女朋友醜到我了。我現在有心理陰影了，最近肯定會失眠，你說怎麼辦？！”
墨寒：“你想怎麼辦？”
現在的清九，在他心裡等同於小惡魔。
墨寒是真的怕了她了，怕她不知輕重。
清九：“當然是賠精神損失費啊！”
墨寒：“……”
打了他，還要從他這裡搞錢？！
現在小孩，那麼不講道理的嗎？！
“叔叔賠你精神損失費，你把手拿開好不好？”
“不好，我要是拿開了，誰知道你還會不會賠？”
“我現在給你轉賬，你把賬號給我。”
“不行，轉賬明天還能撤回，我太虧了。”
“我給你開支票。”
“空頭支票嗎？你想害我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