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九這番話連半點情面都不留。
在原主還小點的時候，有兩次都差點被他害死，因為這個世界都是爸爸帶孩子，原主一直是曾向陽帶著，小時候受他的影響更大。後來因為學費事件，帶孩子的人變成顧辭，在顧辭的努力下才有了轉變。
也幸好當年鬧了那麼一出。
否則，原主跟凌薇兒估計也是跟他一掛的人。
曾向陽的臉色更是慘白成一片，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顧辭的臉色，果不其然，就見顧辭鏡片後那雙眼睛閃過一絲陰鷙。
顧辭是個把孩子看得極重的人。
如果她有了離婚的心思，只要兩個孩子勸阻，她肯定會改變主意。
反之，孩子勸著離婚，顧辭會怎麼樣？！
那個答案，曾向陽連都不敢想。
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你難得回來一趟，就別管這些糟心事了。”顧辭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更讓曾向陽感到心慌，她又說：“你姐姐那裡……你也打個電話跟她說說吧。”
“我已經跟姐姐打過電話了。”清九說。
“也是，你們倆人感情一直那麼好。”
“媽，你幫我個忙吧……”
“嗯？什麼事？！”
清九蹭蹭蹭地跑到顧辭身邊，她坐在沙發扶手上，身子歪倒向顧辭那邊，當著顧辭的面給她轉了二十萬，“李大媽的養老金被燒了，我沒辦法翻進窗戶裡替她把錢拿出來，就只能捐二十萬給她了，你幫我跑一趟吧，我一個人應付不了那麼多大爺大媽們。”
顧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捐了這筆錢，以後會有源源無盡的麻煩。”
以後會有很多人上門借錢，上門要捐款。
人心貪婪，在很多人看來不佔便宜就是吃虧，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李大媽這裡她要開了先河，以後那些貪心鬼都該找上門了，嘴裡說著借錢，其實就是來乞討的，不可能會還的。
要是不借，還會在外面抹黑她的名聲。
怎麼看，都不是明智的決定。
清九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那就不回這邊了。”
等顧辭和曾向陽離了婚，這套房子留給曾向陽，她不可能再來這裡，就算有人借錢也是找曾向陽，關她屁事哦，他們能找到她算她輸。
曾向陽聽在耳中，還以為清九動了善念。
他不由檢討了一下自己，是他誤會她了。
她當時拒絕幫助李大媽，原來是想從別的地方找回來。
“小九，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別……打住！”不等他說完，清九趕緊打斷，在聖母的腦子裡她捐這二十萬，就從惡毒的人變成了好孩子，再讓他繼續說下去，她就要變成好人了。
清九又說：“首先，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其次，我也不想當個善良的人，有你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善良的！！”
曾向陽願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