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宋抬頭,蹙了下眉。
搖晃的腿立馬停住,夏夏訕訕地道:“知道了。”
宋站起來,拉開椅子坐下,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繼續用冰袋敷。
十幾分鍾後,紅腫的腳踝消了一大半。宋移開冰袋,在藥箱裡找到雲南白藥噴霧。
“好難聞。”夏夏捂住鼻子擰起眉頭,“不噴了,噴一次就夠了。”,她嫌棄這種刺鼻難聞的味道。
夏夏深吸一口氣,噼裡啪啦說了一長串:“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我只喜歡他的錢,和他的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葛說:“可他本人就是錢啊!身價千億的季氏集團總裁。”
最後下定論:“你就是喜歡上宋了。”
“你給我閉嘴!”
她怎麼可能喜歡上宋那狗男人,她就算是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上他!
“我閉嘴我閉嘴。”葛訕訕地道,但很快她忍不住又說:“我閉嘴也改變不了你喜歡上他的事實。”
“夠了,吃你的東西吧。”夏夏叉起一塊蛋糕堵住她的嘴。
“唔—”葛把蛋糕吐出來,“別這麼暴躁啊,我信你,我一萬個相信你不喜歡宋。”
嘴上這樣說,內心獨白卻是:鬼才信你。
夏夏剜她一眼,伸手叉了一塊蛋糕往嘴裡送。
葛驚訝:“你不是不吃嗎?”
“誰說的?”夏夏邊吃邊問。
“你剛剛說的啊,你說要長胖。你看吧,你就是這樣非不承認。”
“你記錯了,我沒說過!”她又補充一句:“我絕對不會喜歡他。”
葛聳聳肩,嗅了嗅手裡的蛋糕:“真香啊。”
宋是第二天早上回明園的,他回來換身西裝,馬上要去參加一個子公司的剪綵。
“書蜜,幫我選一條藍色的領帶。”他站在鏡子前整理領口。
書蜜靠在床頭,抬起眸冷不丁地道:“你自己沒長手啊?”
扣領釦的手一頓,宋轉過頭來。
回國後,他日常系的領帶全是夏夏挑選,並且是她自告奮勇,以顯示自己不俗的欣賞水平。
季進琛沒理她,對著腳踝又連噴幾下。
怎麼又不聽她講話?她說不噴了就是不噴了!
夏夏不滿地哼了聲,掙脫他的禁錮,宋及時鬆了手。
夏夏兩手反撐桌面,用臂力將身體支起,慢慢往下滑。她左腳先著地,右膝彎曲往上提。
腳尖還沒觸地,就被看不下去的宋一手托住雙腿,一手穿過柔順的長髮撐起上半身,打橫抱著進了臥室。
“我還沒洗——”夏夏想說她還沒洗澡不想上床,被肚子發出的咕嚕聲噎回去了。
她的耳根倏得紅了,很快蔓延至臉頰,燒得通紅。
“餓了?”
夏夏唇線拉成一條,頭頂三條大感嘆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宋習慣了她總是懟臉色,面無表情地放下她後轉身出了臥室。
夏夏往後一躺,直直砸在床上,面朝天花板,照明燈刺得她抬手蓋住雙眼。
狗男人永遠是狗男人,不知道說一句“你想吃什麼?我讓傭人給你做。”嗎?虧她剛才母愛氾濫心疼他從小被朱蔓毒害。
她現在真想為朱蔓鼓鼓掌,再加加油。
飄窗未關,外面吹來一陣風,米白色的紗簾像波浪一樣飄湧,傳來鋁鍋磁碗碰撞的清脆聲響。
夏夏突得抬起頭,尖著耳朵聽,片刻後,她直起上半身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