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
值了幾個大夜班的郝鑫仁,終於抽出空下班來仲夏家,看看某人是不是還活著。
仲夏看似不經意的一會路過客廳,又一會去廚房拿一杯水的,然後沒多久又給客廳的郝鑫仁送上水果什麼的,就是不問宋微涼的傷勢。
郝鑫仁傷口換了新的紗布,又看了看癒合的情況,有些萎靡的精神,好像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些回暖。
只要宋微涼一抬頭看去,仲夏就看向別處,裝的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郝鑫仁看戲的模樣,挑了挑眉,然後漫不經心的說著宋微涼的病情。
“恢復的不錯,傷口沒有潰爛發炎,該吃的藥,不要停,再過幾天,可以去拆線了。”
將擺在桌上的藥物,一一收回帶來的急救箱裡,碼的整整齊齊。
宋微涼動了動胳膊,倒是沒回他的話。
“對了,說給你換的藥,今天我也帶過來了,那個你可以停了。”
郝鑫仁說完從外套衣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放在茶几上。
仲夏瞥眼看過去,什麼藥。
宋微涼抬眸望了一眼,然後伸出大手覆蓋住藥盒上的字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撰在自己的手裡。
仲夏撇嘴,誰想看似的。
昂著頭,傲嬌的轉了個身,往廚房走去。
郝鑫仁瞅出了點門道:“你還不準備說?”
一副做賊心虛,藏著掖著的模樣,看的郝鑫仁牙酸。
“還不是時候。”
將藥盒揣進褲兜裡,也不管是不是擱腿。
“你這人吧,一向自視過高。
我看吶,以後有你吃癟的時候,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你心尖上的人,終歸有一天她是要知道的,你不怕到時候她生氣?”
單身的郝鑫仁,不是真的一直單身,之前他有一個相處了六年的女朋友,還是初戀,可終究兩個人沒走到結尾。
感情的事情,當局者迷。
郝鑫仁看了看廚房的位置,宋微涼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彆扭的身影,知曉他說的什麼意思。
還不是時候,在他們還沒有化解四年誤會之前,他更是什麼都不能說。
“我知道。”
一句話,道不盡他心中的不安。
看著仲夏又捧了東西走了出來,郝鑫仁默默抿嘴一笑,這小姑娘還挺好玩,很單純的姑娘。
說實在的,郝鑫仁本來還疑惑宋微涼喜歡的會是什麼樣的姑娘,如今看來。
人啊,有時候越是缺什麼,就越期盼擁有什麼。
這種心裡,大多人都會有。
像陽光一樣耀眼璀璨的光芒,曾經擁有過,就越發的貪戀,不想鬆手了。
誰會想,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郝鑫仁驅車離開。
疲憊的身體,提不起勁,但是今夜莫名的想要去喝一杯。
調轉車頭,往s市較為有名的“一點十分”酒吧駛去。
扯開衣領,漏出喉結,下巴上青色的鬍渣,襯的郝鑫仁儒雅的外貌下,此刻竟是一副狂野雅痞模樣。
一把扯過眼睛上的眼鏡,扔在副駕,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