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載著燕玲一路往平伶官邸奔去。
路上他向燕玲問道:“你怎麼了?似乎一直都不高興的樣子。”
燕玲悶悶地說:“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她穿了一件和我一樣的連衣裙,還是秋裝。可現在都是冬天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呵呵,就因為這個你就生氣了?還不能讓別人有一樣的衣服了?”金九笑道。
燕玲嘟著嘴說:“那倒不是,我總覺得她好像一副別有用心的樣子。我覺得她找上你,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金九嘆了口氣說:“看看情況吧,這女人我也不喜歡。反正不會和她有很多交集,到時候我們謹慎一點就是了。”
燕玲點點頭,似乎又不那麼鬱悶了,緊緊地抱著金九感受著耳邊的風。
到了平伶官邸,吳楠還沒有來,金九和燕玲直接坐電梯到了23層。
“為什麼是23層?”燕玲問道。
金九說:“先去我原來租的那間房子看看,是不是又被租出去了?”
剛走出電梯門,就聽見外面一陣“砰砰砰”砸牆的聲音。兩人走到2305一看,果然在裝修。
門口大開著,裡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空了,連非承重牆都被拆得差不多。屋頂也幾乎被全部掀了開來,滿地都是碎落的瓦礫。
他們好奇地走進去,見到一個工人正拿著一個大錘子砸牆。
“師傅。這間房子是要重新裝修出租嗎?”燕玲向他問道。
拆牆的師傅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重新裝修,要改成工作室。”
“工作室?”燕玲看了金九一眼,說:“想不到這個房東還挺有想法的,看著房間租不出去了,就拿來賺錢。”
那師傅卻搖搖頭道:“你們認識這裡的房東?他幾天前就走了,現在這裡歸樓上的老闆所有。”
“走?去哪?”
“死啦!就死在這屋子裡,心臟病……周圍也沒個人的,太慘了。”師傅搖搖頭嘆了口氣。
金九一呆,不會吧,才剛出事一個月,連房東也死了?
燕玲忽然盯著房頂的一根沒有被拆除的橫樑,用手肘碰了碰金九,讓他往上看。
金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那根橫樑後面,一雙幽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一個黑色的身影趴在那裡,似乎有些害怕。
工人師傅沒有察覺他們的異常,繼續說道:“唉,這間房子啊,死好幾個人了。一般的師傅才不願意到這裡來做事,之前來了幾個做泥水的,都得病回去了。就我留了下來,我也是命硬,做了好幾套這種不乾淨的房子了。”
金九向他看了一眼,只見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玉觀音墜子。這墜子似乎有些眼熟,金九問道:“師傅,你這墜子能不能給我看看?”
誰知那師傅卻警惕地把墜子放進自己的衣領裡,說道:“不行不行,這個東西可是保命的,如果沒有它,我也會和那些人一樣,這可不能給別人碰。”
金九仔細想了想,又問道:“這條墜子是別人送給你的吧?是不是一個長得瘦瘦的阿姨?她姐姐應該去年才剛剛過世。”
師傅瞪大了眼睛,問道:“那是我老婆,你認識她?”
金九恍然大悟,他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他以前出租屋的房東妹妹。這條玉觀音還是經過金九的手,將上面的黑氣洗淨之後才還給她的。
他笑著說:“我原來就住在那個出租屋,這玉觀音我也見過,不知道阿姨現在的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