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熙染給南宮鈺掖了掖被角，側身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指尖輕叩床板，聲音聽不出情緒：“說說吧！”
春暖走到她面前，“噗通”跪在地上，身子匍匐在地面，哽咽道：“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王妃，請王爺責罰。”
墨熙染垂下眼簾，語氣平淡：“本王是在問你王妃落水經過，不是讓你承擔責任。”
春暖愣了愣，在皇宮，主子出了事都是下人失職，不問經過先打一頓再說。
墨熙染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
春暖回過神來，開口道：“王妃用過早膳，奴婢見王妃心情不好，便提議去花園走走，到了花園……奴婢……奴婢……去給王妃取魚食，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喊救命，才知道是王妃落水了！便去找人救王妃。”
墨熙染眉心蹙在一起，聲音帶著疑惑：“心情不好？”
春暖回：“是！”
墨熙染心裡打鼓：昨晚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心情不好了？
“知道王妃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春暖沒有馬上回答。
墨熙染挑了挑眉，聲音不輕不重，卻自帶一股威嚴：“不能說？”
春暖惶恐：“奴婢……奴婢……知道。”
“說！”墨熙染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春暖嚇得身子一抖，頭埋的更低了！怯怯開口：“諾，早上王妃洗漱完，帶著奴婢去了膳房……”
春暖將在膳房和花園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之前遮遮掩掩，是不想得罪春玲，她怕這個王爺跟皇宮裡的人一樣，可墨熙染的氣勢太嚇人，讓她不敢再隱瞞。
墨熙染靜靜的聽著，面上沒太多表情，眼底偶爾閃過一絲殺氣，指尖有節奏的輕叩床板。
聲音冰冷，宛如寒冬裡的罡風凜冽：“抬起頭來！”
春暖嚇得大氣不敢喘，大著膽子抬起頭。
墨熙染緩緩開口：“所以……王妃落水的時候，你不在，不知道他是怎麼落水的？”
她不可能只聽信一個奴婢的片面之詞，讓她抬起頭，就是要在她臉上找出破綻。
春暖眼神堅定，面不改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