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雲煙便攜了翠竹匆匆回了府。
翠竹將今日的早茶端了上來,想起自己去取早茶時遇到的事情,不經意與杜雲煙道了句,“今日奴婢去取早茶的時候,聽嬤嬤說,今日二小姐的丫鬟鬧了好生一通,偏生的想要咱們院子裡的早茶。”
“嗯?”杜雲煙看書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落在翠竹手上的早茶上,“你將今日的早茶端過來本宮瞧瞧。”
翠竹一愣,卻是將手中的早茶端了過去。
杜府的早茶的將麵粉炒熟,而後用沸水衝開,質感極佳,且香味撲鼻。
慢慢湊到嘴邊抿了一小口,杜雲煙臉上劃過玩味的笑意,將手中的早茶遞給翠竹,“將這杯早茶找個地方倒掉,莫要讓人瞧見了。”
“小姐是說今日的早茶被人動了手腳?”翠竹接過早茶,臉上滿是驚愕。
杜雲煙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顯,“不隻是今日,還有往後幾日。”
翠竹臉上的神色更加的意動,激動道,“難道今日二小姐在廚房裡鬧起來便是為了給您下藥,小姐從未做過什麼,二小姐做的未免太過分了些。”
聞言,杜雲煙隻是單手托起腮,笑的更加歡快了些,隨即又吩咐翠竹,“以後每日的早茶你便如常端來,莫要打草驚蛇。”
既是自家小姐發了話,翠竹哪怕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垂著頭應下將此事應了下來,看著手中的早茶,隻得出去憤憤的倒進了泔水桶中。
一連幾日,夏冬都回來稟告說翠竹端著一套空了的茶杯出來。
杜妙柔摸了摸自己懷中有些焦躁的貓,嘴角的冷笑愈發的大了起來,笑道,“貓兒啊,讓我們去會會我們的好三妹。”
杜妙柔自正門進入,便見杜淑儀手中拿著這手縫小人,上麵紮了許許多多的銀針,見杜妙柔進門,杜淑儀猛地將紮針的小人藏在了身後,交給了玉清。
劇烈而慌張的動作讓懷中的小貓更暴躁了些,掙紮著想要往杜淑儀的位置撲過去,杜妙柔微微彎唇笑了笑,輕聲道,“妹妹可知若是被官府抓到玩弄巫蠱之術的人會是什麼後果?”
杜淑儀一驚,並不承認,隻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妹妹聽不懂二姐在說什麼,二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妹妹又何必緊張,”順了順懷中花貓的長毛,杜妙柔笑的愈發燦爛了些,“你我是一家人,姐姐我自是不會像官府舉報你的。”
得了肯定的回答,杜淑儀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方帶上一個笑,便聽杜妙柔繼續道,“不過我當你是一家人,大姐可不一定拿你我當一家人了。”
聞言,杜淑儀瞬間便想起那日在珩王府被杜雲煙與珩王兩人聯起手來毫不留情羞辱的時候,眼中劃過明顯的恨意,卻是佯裝毫不在乎的模樣,“二姐此言差矣,大姐雖是嫁出去了,但杜府總歸是大姐的孃家,二姐這麼說,也不怕寒了大姐的心。”
“是是是,”杜妙柔摸著貓毛的手更快了些,笑著應和杜淑儀的話,“是姐姐說錯話了,不如這樣,我將我懷中這貓送與你,以作賠罪如何?”
杜淑儀看了杜妙柔懷中愈發暴躁的花貓,嗤笑一聲,“姐姐還是小心些的好,這貓未免太暴躁了些,若是被抓傷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杜妙柔嘴角帶上了得逞的笑意,而後又迅速壓了下去,歎息道,“這貓雖是暴躁,但還是好生抱著的好,我聽父親說,大姐姐速來怕貓,見到貓便走不動道,若是這貓將大姐抓傷了,豈不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