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鎮國公府所有人都被太后召進了宮，就連鎮國公鳳柏鳴也到場了。
不僅鎮國公府一家到了延壽宮，就連皇后和賢妃也一同被請了來。
當然還有不請自來的蕭闌夜，和屬於半個當事人的蕭羽辰。
太后正坐主位，皇后和賢妃分坐兩旁，蕭闌夜悠閒地坐在底下的太師椅上，悠哉地喝著早茶。
“聽說你找到證據。”太后看著跪在正中央的鳳九霄。
鳳九霄躬身：“是，臣女已經找到了當年那個車伕的家人，他們能夠證明臣女的清白。”
太后揚眉：“那就把人傳上來吧。”
“是。”鳳九霄應了一聲，看向站在她身邊的蕭羽辰：“麻煩殿下。”
蕭羽辰點了點頭，朝外面喊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就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抬眸偷瞄了眼上面，嚇得又低下了腦袋。
“還不快拜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侍衛走到玉階下面，壓著那『婦』人跪下。
“民……民『婦』拜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婦』人顫顫巍巍地磕頭。
皇后看著那『婦』人微眯了眼，掃向立在一旁的楊氏。
楊氏則是心虛地垂下眼眸，鳳九霄那個小賤人竟敢跟她玩陰的，等著瞧。
鳳家其他人則都佩服地看向鳳九霄，能在楊氏手裡保住證人，她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厲害。
“你是那車伕的什麼人？”太后看著那『婦』人問道。
“民『婦』是張牛的內人，李氏。”李氏不敢有任何隱瞞地答道。
太后點了點頭，看向鳳九霄：“霄丫頭，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既然和你有關，就由你來問吧。”
“是。”
鳳九霄躬身應了，站起身看著身邊跪著的李氏：“這是什麼地方，這上面坐的是什麼人，相信你應該清楚，還希望你能據實回答問題，否則可不是一個死字那麼簡單。”
李氏嚇白了臉，顫抖著身子拼命點頭：“民『婦』一定據實回答，據實回答……”
“我問你，當年張牛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氏身子一顫，吞著口水：“民『婦』什麼都不知道，那天張牛回來帶了一大筆銀子，他說他接了個要命的活，做好了他得死，做不好他也是死，我當時嚇壞了，就讓他把銀子退回去，可是他說如果他不做也要死，他讓我們帶著銀子先躲起來，我就帶著一兒一女暫時躲到了鄉下，直到張牛出事，我才帶著孩子跑去了南方。”
這些話鳳九霄之前是聽李氏說過一遍的，所以沒有什麼驚訝：“這些話，你可有說謊。”
“沒有，民『婦』說的句句屬實。”李氏緊張地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鳳九霄：“這是當年張牛讓我帶走的銀子，我一分不剩的都拿來了。”
太后身邊的劉公公走下玉階，接過那銀票數了數，稟報道：“一共五百兩。”
鳳九霄再次跪下：“李氏這段話足以證明當年張牛是收了別人的銀子，陷害了臣女，請太后娘娘明鑑。”
太后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就聽皇后冷笑道：“這『婦』人身份不明，何以證明她就是那張牛的內人，而不是你隨便收買的人？”
鳳九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她就知道她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好在她還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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