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門口，眼前的景象一變，原本只有一根透明柱子的空間消失了，突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姜小北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看著眼前繁忙的場景，喃喃自語：
“我艹！我艹！”
因為太過驚訝，他接連吐出幾個髒字，但這也不能表達他內心的震撼，這尼瑪另有乾坤啊。
他忍不住退後一步，想重新再進來一遍，看看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可身子像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他扭頭看看，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一堵銀色的牆，伸出一根手指碰碰，牆很硬，戳不動。
一號警察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停下來，自顧自的朝前走了十米，在一位正在專心生產平底鍋的女士旁邊站定：
“好久不見。”
這位身穿白色修身短袖制服的嬌小女士似乎被嚇了一跳，抬頭的同時身子不由後退一步，待看清來者胸前一處不是很明顯的編號後，原本有些慘白的臉色恢復正常，臉頰還現出一絲粉紅。
“嗯，好久不見。”
“工作還習慣嗎？”
“嗯，挺好的，不累。”
戳完牆轉身回來，姜小北吃驚的看著一號警察竟然主動跟女士說話，心裡不禁想咒罵他幾句。
原來這貨會主動開口說話，而且似乎還對那位女士有點意思，瞧他站在那，十指交叉，垂頭扭捏的樣子，同領著姜小北來時雄赳赳氣昂昂的狀態完全是兩種風格。
姜小北沒有那麼不解風情，站在原地重新打量這座巨大的車間，對這座車間。
放眼望去整個車間都是他說不上來的機器和穿著統一白色短袖制服的人。
機器樣子稀奇古怪，有的像是幾個漏斗攢在一起，有的像個滾筒洗衣機，但上面安裝了兩個大耳朵，每臺機器佔地只有一平米左右，高度基本控制在一米半，機器排列的很整齊，從頭可以看到尾，每臺機器旁邊都站了一位操作工，但曉是姜小北視力賊好，也一眼望不到頭。
這一層怕是起碼有萬人之眾，感嘆人多的同時，姜小北也暗歎這些人命運悲慘，因為現實世界中這會估摸著也就凌晨四點鐘的樣子。
每臺機器生產的東西也都不同，雖然不認識機器，但好在姜小北能認出最終生產的東西，同一號警察談話的女士所在這一排生產的都是廚房用品，鍋，碗，瓢，盆，尤其是從女士往後數第七位男士生產的鍋真是又大又圓，關鍵還是黑色，他從機器拿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遮在後面，姜小北覺得這鍋擋子彈應該不錯。
隔著一排機器，這邊的小哥小姐姐們都是坐著的，他們生產的都是類似眼鏡的產品。
姜小北挪到一位小哥旁邊，搓著手問：
“你這生產的眼鏡吧？”
小哥似乎不屑搭理他，頭都沒抬一下，機器正在給鏡片打孔，好了，取下，他用靈活的雙手給兩個鏡片上小螺絲，然後用小鉗子夾緊，還待仔細觀察生產眼鏡的工藝過程，那邊的一號警察已經結束談話朝他走來。
一號警察腰背挺直，寬闊的臂膀隨著手臂乾脆利落的擺動，腳步沉穩有力，又恢復了原樣，不過姜小北彷彿能從他冰冷的面具後面感受到一種笑意。
“走。”
簡單的一個字中都帶了一絲幸福，姜小北心裡嘀咕至於嗎，說幾句話你咋就飄了呢，不過他有個問題更想問：
“咱遊戲裡的獲得的裝備都是這裡面生產的嗎？”
一號警察斬釘截鐵的回：
“是。”
“那你們究竟是人還是機器？”
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合適宜，但姜小北還是忍不住想確認一番。
在這工作的白衣男女都活靈活現的，雖然他沒敢動手摸摸他們是不是真的，但從表情和動作上看，他們應該是真人，即使不是真人，起碼也得是玩家操控的。
更何況他可是眼睜睜看著兩個黑衣警察把野澤大和帶到這裡的，不知道這些正在工作的人是都犯過罪的，還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到這裡。。
沉默了幾秒，一號警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你覺得你是機器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