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幹嘛，肖亦梅的內心只覺得委屈，同時又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在犯賤。
肖亦梅暫時憋著沒說話，羅擁民看著她笑了笑，“別抱著什麼幻想，一開始我就給你挑明過。我今年都二十六了，有物件，會結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一開始就跟她說過，乖乖聽話，就會有一個情人的位置。
兩人暗地裡處在一起近一年，要說幻想肖亦梅一直都有，那是支撐她做他地下情人的精神力，可當現實跟幻想抽離的時候，她的精神力已經變得搖搖欲墜。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肖亦梅就是不甘心，她覺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又付出了這麼多，除了有汙點，她哪樣比不過別人，為什麼這個男人就是看不到她的好呢。
她所說的那個女人自然是指趙榮華，羅擁民沒覺得那個女人有多好，只是覺得還算合適。
“你問這些沒有意義。”
羅擁民並不想回答她，在他心中趙榮華自然比眼前的女人好，至少乾淨。
兩人的對話完全沒有什麼意義，羅擁民沒有想告訴她的意思，不管他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肖亦梅當然也明白，此時她只覺得很疼心，那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
“羅擁民，我不想這樣跟著你了。”
這是深淵，這是泥潭，肖亦梅腦子無比清晰。
不過即便如此，她說這話時心也是痛的。
她看著眼前的人，想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憐惜，或是不捨，只可惜她想要的都沒有，只有平靜無波。
“這事情隨你，我沒有強迫人的愛好。”
羅擁民這回真走了，頭也不回。
肖亦梅沒有跟上去，只是轉頭看著他的背影，他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羅擁民，你要是選別人我還會想想，但你要選趙榮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要讓你看看那女人有多蠢。”
肖亦梅整個人站在陰影裡，喃喃說出的語調像是惶惶之音。
其實羅擁民選誰她都會有這種感覺，因為不甘心，接受不了男人對她的付出視而不見。
有些事情一變即萬變，林冉的幾句話成功挑起了肖亦梅跟趙榮華兩個女人的鬥爭。
要說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有點無法自拔，這本身就是矛盾，林冉的幾句話只是催化劑。
團裡的事情林冉不清楚，有什麼情況都得靠週末回去才能瞭解，此時她正在學校裡處理新生接待工作，為新來的同學做一下指引。
這種事情說不上幸苦，就是按部就班給新同學介紹一下情況，指一下地方。
她跟溫書蘭被安排在學校大門口的傳達室做接待，來者都是現役軍人，以後說不準還會共事，林冉挺熱情的，溫書蘭就懶散的坐在桌子前，無聊得想犯困。
“你好同志，送親人員是不是要在這裡做登記？”
穿著嶄新軍裝的小夥子，年齡估計二十出頭，笑眼薄唇，長像俊朗，看著也很陽光，只是臉上的稚氣未脫，笑起來看著有點傻。
溫書蘭撇了他一眼，點了點她面前的登記本，懶得開口。
登記本不是就在這裡麼，他還問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