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兩天，不是想聽這些的。”
季少涵說話了，坐直身子收回放在辦公桌上的腿，放得太久都有點兒發麻。
“不是想問這個？那你想？”
丁德旭有點搞不懂，同時又後悔自己粗心大意，躲了兩天，以為這小子會接受了，沒想到還這麼堅持。
“將我調到連隊去，什麼都不需要做，跟其他人一樣就行了。”
他要下連隊，丁德旭拿出帕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事兒恐怕不成，你的資訊已經提交給行政處，想調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得區裡點頭，我也是，無能為力。”
丁德旭說出這話時內心緊張得不行，因為這小子的調配是他經手的，不過他不也是被『逼』無奈啊。
“我是實習，又不是分配，你這個校長連回撥一個資訊資料都不行……”季少涵離開辦公桌，去到丁德旭身邊坐下，皺眉看著他，“好歹也要有一點當校長的樣子好不好？”
在這父子倆面前他還需要什麼樣子，丁德旭呵呵笑了一聲，“少涵，在你面前沒有當校長的樣子，我還想在別人面前有點威嚴，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讓他去跟季主任作對，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季少涵失望了，對丁德旭這人失望，當初來這裡上學的時候兩人還合作過一回，沒想到時間並沒有過去幾年，他卻慫成這樣。
季少涵暫時沉默，丁德旭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臟就緊，伸手想到褲兜裡『摸』一支菸，才拿出來就被旁邊的小子搶走。
“將這些年來我給你的煙全部還回來，不然，我拿著這東西去校醫室了。”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
丁德旭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季少涵，見他一幅洋洋自得的樣子，差點想要氣暈。
“少涵啊，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想想你叔跟你爸，你走上那條路不好麼？現在是和平年代，沒仗要打，跟你爸一樣不好麼？那些才是真正的實權。”
“你廢話太多了。”
季少涵拿著那半盒煙從椅子上站起，打算離開。
丁德旭擰不過他的倔脾氣，人急得跳腳，這半盒煙要是拿到校醫室給自家媳『婦』看到，晚上多半要跪搓衣板，這面子一輩子也找不回來。
“少涵。”丁德旭上前去將人拉住，“我欠你一個人情，除了目前這件事，以後什麼我都幫你，這樣成不成？”
呈上這種不平等條約，他的老臉也不要了，跪搓衣板是小，關鍵還會惹媳『婦』難過。
季少涵回頭看著他，沒有點頭，感覺就像是在考慮。
“這事情我真幫不了。”丁德旭又開口解釋，“再者，你爸何嘗不是一場苦心，想想你哥哥，你應該能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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