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吵罵才被廖振平制止住,現在李老太又出口挑事了。
許家惠同樣也忍不住,剛剛鼓起一口氣,她好不容易罵得舒坦了,心裡那股勁兒還沒有下去呢,站起身正打算開口懟回去,林冉見狀趕緊將母親拉了下去,一個勁的對她搖頭。
繼續這樣罵下去到天黑都成,根本不是一個頭,而且她也看出來了,一直坐在辦公桌後的廖隊長心情已經不賴到了極限,現在是誰開口誰倒黴。
果然,廖昌生聽見李老太又開口挑事,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人就怒道,“李蘭,別仗著自己是個老婆子就可以有恃無恐的撒潑耍橫,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當我廖昌生是死的嗎?”
廖昌生現在是真氣,他雖說是個生產隊隊長吧,可誰讓紅山屯困難呢,不光是第五生產大隊最窮的村,整個桐林鎮也是墊底的存在。
他在村裡是大爺,出去就成了孫子,每次開會不是受批評就是嘲笑,借大隊的糧跟錢估計到死都還不完。
他原本就受夠了丟臉的罪,現在明明有個外村人在呢,這個李老太即沒腦子又沒眼『色』,還嫌事不夠大,不夠丟人,事情出在紅山屯,傳出去他臉上能有光?
小小一條村,糧食種不出來,連人都管不好。
李老太是真沒有眼『色』,廖昌生罵她,她還不服氣,撇著一張滿是皺子的嘴居然反駁道,“我耍什麼橫了,還不是那個不要臉的……”
“住嘴!”
廖昌生厲聲打斷了她,人直接從桌子後面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蘭,原本還想幫你,那知道你這麼不知好歹。即然這樣,廢話我也不多講了,趕緊讓醫生看一下你兒子腿,然後一起去治安隊吧。”
“什麼去治安隊?廖隊長,這件事情怎麼會是我家狗子的錯呢?”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家狗子的錯,當時是你在現場還是我在現場?執『迷』不悟包庇犯人,信不信我將你也一起押了,一併交到治安隊去。”
廖昌生下了狠話,李老太也被這陣列勢嚇著了,暫時沒有說話,乖乖讓到一邊讓醫生給兒子看傷。
說到底她對山上的事情也是不清楚的,這事情還是大兒媳『婦』跑回來跟她說的。
沒有講太多,只說狗子在山上惹事,被林家母女當流氓打斷了腿,現在正在生產隊的辦公室。
她兒子是個什麼得『性』,當然她也清楚一些,只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承認,就算真有這事那也是女方不守『婦』道勾引她兒子啊。
廖狗子的傷是肌肉損傷,並沒有傷到骨頭,醫生將他的褲腿挽起來看了一下,腫得老高,紅得嚇人,就算沒有傷到骨頭也很慘啊,估計後面的半個月床都下不來了。
李老太看見兒子傷成這樣也是心疼,心裡直罵林家一個老妖精一個小妖精,不光勾引男人,心狠手也狠。
這種悶棍傷也沒啥好治的,醫生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水,還開了些消炎『藥』。
這點量只夠幾天,後面要用就讓他們自己去鎮上買,他手上的『藥』也有限。
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傷看完『藥』也開好了,醫生抬眼將屋子裡的人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李老太身上。
“老太太,給五『毛』錢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