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一陣聲響,易司的朱漆大門緩緩被人推開,四個官差拿著配刀黑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往地上一看,中年漢子的慘狀讓他們齊齊臉色大變。
領頭官差暴喝道:“來者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易司門前行兇!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那四名官差齊齊抽出佩刀,很統一地把夏輝和斗笠漢子團團圍了起來。官差們那雙手緊緊握著的配刀,似乎一有異動地就向就打算砍下來。
斗笠漢子冷冷地掃了這四名官差一眼,沒有說話。突然,他蹲下了身體,仔細地解起那中年漢子手上的繩索。
中年漢子以為斗笠漢子要再次虐待自己,身體不停地掙扎,向著官差的方向使勁伸長脖子,無比悽慘的喊道:“官差大人,救我,救我……”
暈,這時候你還解什麼繩索?夏輝大汗,正要口開辯解,那領頭官差大聲喝道:“你!你做什麼!停手!快此放下佩刀站起來!再動就別怪我了不客氣了。”
斗笠漢子彷彿沒有聽到聲音般,手上依然還在有條不亂的解著繩子,臉上絲毫不見驚慌。
看著身側那虎視耽耽的官差,夏輝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已經無比確定那斗笠漢子不僅僅不是官府的人了,而且還不是好人。
看到領頭的官差有快要暴走的趨勢,夏輝急忙出聲道:“官差大哥,請等一等,千萬不動手!我們是好人,而那地上躺著的這個才是壞人。我們是抓那壞人來見官的,你們可別誤會了。”
領頭官差看了夏輝一眼,卻是沒有絲毫放鬆警惕,手上的佩刀依然對著斗笠漢子,顯示對夏輝二人依然有著很大的戒心,他對著斗笠漢子沉聲道:“我不管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趕快放下武器,然後再好好說清楚情況。”
此時,斗笠漢子終於把繩索解好了。他站了起來,把那繩索放回懷裡,然後掃了一眼周圍的一眾官差,冷冷地吐出二字,“廢——物——”
…………
眾人齊齊愣住了,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堂而皇之地對著官差說出這樣的話語。
完了,完了,這傢伙一定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否則不會如此作死。
幾名官差臉色鐵青,而領頭的那位更甚,雙眼血紅似乎要噴出火來。
斗笠漢子不屑地與對領頭官差對視著,沒有再說一句話語,那挑釁的神情連夏輝也看得一清二楚。
四名官差相互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拿著佩刀往斗笠漢子迫近,他們已經把夏輝這個手無寸鐵的少年給忽略了。
夏輝趕緊躲得遠遠的,津津有味地看起戲來。他倒是要看看這傢伙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如此囂張。
斗笠漢子掃了四人一眼,最把目光定在領頭的官差身上,不屑道:“來,砍我!”
這…….夏輝被再次被他給雷到了。
領頭官差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終於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把手中的配刀往斗笠漢子頭上砍下去,那刀勢很猛,發出了呼呼的風聲,並非做做樣子恐嚇人的,顯然那領頭官差已經被他給徹底激怒了。
凜冽的刀鋒將要砍到頭上,斗笠漢子卻是不避不閃,依然神色如常地站在原處,夏輝緊張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已經可以想像得到大刀砍到斗笠漢子頭上時那瓜裂瓢爛的血腥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