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敢動衛階公子!”
一聲暴喝從樓外傳了進來,只聽大街上同時傳來了“咚咚咚”整齊的步伐。
堵在門口處的人慌忙讓開位置,衛階一看,只見劉牢之,劉裕一身戎裝就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著有點眼熟的將領。
三人身後,齊刷刷地跑步進來幾十個衛家軍計程車兵,將司馬元顯等人圍了起來,一時間,大廳內變得擁擠不堪。
司馬元顯頓時變色,他手下的樂屬軍多是由健康城內外的紈絝拼湊起來的,論起戰鬥力,怎麼能和麵前這些身經百戰的衛家軍相比。
“做什麼?為何不留守軍營?沒有軍令,擅自出動,想要造反嗎?司馬元顯一邊大聲喝道,一邊對著衛噪示意,眼下這情形,要是衛家軍發起瘋來,只能指望衛噪能壓得住了。
“劉牢之,你好大的膽!”衛噪對著劉牢之大聲喝道。
“誰準你擅自帶兵出營的?還不放下兵器?”
劉牢之不屑地看了一眼衛噪,沉聲說到:“屬下聽聞秦淮樓內有人意欲對二公子不利,便帶兵前來,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不曾想原來大公子也在其列,真是萬萬沒想到!”
衛噪一直在建康城內任職,從未與衛家軍將士有過接觸,而衛階卻已經在之前的幾個月中在衛家軍中形成了不可替代的威信,此番對比下來,衛家軍自然是站在衛階這邊的。
“你們這是違反軍令,朝廷問罪下來,全部都要問斬,還不速回軍營,自縛等候朝廷降罪!”司馬元顯急了,衛噪竟然在衛家軍中毫無威信可言。
“待收拾了你們這般小人後,劉牢之自會帶頭前往兵部領罪!”劉牢之斷聲喝道。
“人來,將這般欺辱二公子的小人亂棒打出去!”
衛階沒想到劉牢之這麼講義氣,心中感動,同時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鬧大,且不說事情鬧大之後劉牢之等人輕則受罰,重則就是除去軍籍,被朝廷問斬。
這事要是再傳到謝安的耳中,只怕謝安對他的顧忌就更深了!
“劉將軍且慢!”
衛階趨步上前,先是從司馬元顯一群人手中奪回劉穆之,交到衛家軍士兵手中,然後來到劉牢之和劉裕身邊,感謝了一番。
“多謝兩位將軍出手替衛階解圍,衛階感激不盡,只是此事不宜鬧大,適可而止,有所威懾變成!”
劉牢之微一頓首,揮手示意衛家軍士兵放行,司馬元顯衛噪等人在秦淮樓內眾人的狂噓聲中狼狽逃走,謝鯤見事已至此,待著無趣,也徑直離開了秦淮樓。
“這位將軍是?”衛階看著那位有點眼熟卻不知道姓名的將軍,輕聲問到。
“末將魏泳之,見過二公子,此前在軍中,二公子曾與末將見過幾面!”魏泳之拱手說到。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秦淮樓被司馬元顯刁難,還來的這麼快?”
衛階好奇地問到,軍營到秦淮樓可比他的別苑到這裡遠多了,劉牢之他們不僅來了,而且還來的這麼快,說明他們得到訊息和小松回來報信的時間差不多。
“是末將在巡營的時候,有個小廝傳進來了一張紙條,上面說二公子在秦淮樓有難,於是末將就火速稟明瞭劉爺,劉爺當機立斷,立馬就帶著親兵,全速趕來了!”
魏泳之笑著說到,劉牢之和劉裕也是相視一笑,看得出來,這幾人,都沒把之前得罪了司馬元顯放在心上。
一番寒暄之後,衛階再次謝過,並告知三人自己如今的住址,邀請他們有時間過來做客後便勸他們離開了,畢竟是擅自離開軍營,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究竟是誰報信的?”衛階若有所思,眼神投向二樓煙濛濛的撫琴奏樂的房間,房內油燈明亮,顯然有人,只是大廳內鬧得沸沸揚揚,房內這位卻從始至終都未曾出聲,似乎和這一切都沒有關係。
“會是她嗎?”
劉牢之等人走後,衛階心神驟松,腳下一軟,差點坐倒在地,被小松從後面一把扶住,原本身體狀況不太好,剛才又著急趕路,之後又是一番激辯,現在事情過去,終於堅持不住了。
“穆之怎樣?”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理他作甚,他現在在教習室內,有人在替他敷藥!”小松已是眼角噙淚,不忿說到,對於衛階,他現在是打心眼裡佩服尊重,這哪還像以前那個動不動就用皮鞭招呼自己的那位。
“扶我去看看,順便歇息一下再回家,這樣回去,孃親又得擔心了!”
“對了,千萬記住不要和孃親提今日之事,免得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