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東海見徐道覆,衛階是不得不親自前來,如此才能表示出他們與徐道覆合作的誠意,只是衛階這出海之舉,在王鎮惡看來,就是活脫脫的感情用事了,不過這也正是衛階魅力之所在!
衛階緊跟著袁湛出門,王鎮惡自然也坐不下去,與張大對視苦笑之後,相繼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衛階走出房門的時候,袁湛正在酒樓門口與店小二埋頭低語,應該正是在與店小二交涉船隻的事!
“士深兄,如何?”衛階緩緩走到袁湛身邊,若無其事地問道。
袁湛眉頭微皺,不禁看往衛階身後,只見王鎮惡和張大也正從樓梯處往下走,當下略顯不悅地低聲說道:“叔寶你自己定下的規矩,難道要自己破壞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士深兄無需多言,你心中應該清楚衛階的選擇!”衛階搖頭說道。
“而且,士深兄,你不是更應該習慣一件事,那就是衛階的話就是規矩嗎?”
個人的意志,凌駕於任何規則,甚至律法之上,這是當今社會最真實的寫照,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這裡的人,除了馬文才和他衛階一樣,來自未來之外,其他人對於這種思維模式更應該司空見慣才是!
袁湛不再說話,只是略顯不滿地看了一眼正好走下樓梯的王鎮惡和張大,二人頓時報以無奈的苦笑。
“各位大爺,出海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們還是再等等吧,何老闆離開不過十日時間而已!”店小二見幾人都圍了過來,頓時苦笑著說道。
“並非小人不想給幾位大爺張羅船隻,實在是何老闆臨走的時候有吩咐,幾位大爺對我們徐都督極為重要,一定要好生服侍,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何老闆十日未返,我等實在是不想再空等下去了!”衛階微笑著說道。
“這位小哥不用為難,只需給我準備船隻即可,我答應你,我們絕不會一去不回!”
“可是大爺...”
店小二一副為難的神情,還想再說幾句,卻被張大略顯不耐煩地打斷了。
“哪來那麼多話,是不是大爺前幾日那一腳踢得不夠重?讓你準備就去準備,記得找一個好一點的船隻,多備些乾糧和水,最好再給我們找一個和大海打慣交道的船家!”
張大考慮得倒是周到,衛階不禁微微點頭,接著說道:“去準備吧,我們並非是去海上送死,而是去迎一迎你們的徐都督,以表敬意,還請小哥放心!”
店小二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此便依幾位大爺的吩咐,只是若是在海上遇到了何老闆,他若是問起此事,還請幾位大爺擔待一二...”
說完之後,店小二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搖頭離開了。
“你們想要去送死,難道我還能攔得住不成,只是還想讓人陪著你們去送死,那就是做夢!”
“叔寶你聽到了嗎?”王鎮惡看著店小二的背影,臉色凝重地對著衛階說道。
“對於我們這些從未出過海的人來說,狂暴的大海就是一個修羅地獄!”
這不是王鎮惡的作風,只有劉穆之才會在衛階面前毫無顧忌地直言不諱,只是如今劉穆之不在衛階身邊,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頂替劉穆之的角色!
衛階微微搖頭,眼神堅定地看向不遠處的大海!
不消半個時辰,店小二就去而復返。
“幾位大爺,船隻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你們稍事休息一會,小人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乾糧和水!”
丟下一句話後,店小二回到酒樓之中,再次忙碌起來。
事已至此,王鎮惡等人也無話可說,衛階鐵了心要親自出海,除了捨命陪君子外,他們還能做什麼?
“你們不用如此擔心,所謂吉人自有天相,我衛階大事未成,怎會輕易命喪大海?”有見於此,衛階打著哈哈,故作輕鬆地說道。
只是衛階的話卻惹不來半點回應,除了張大略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衛階之外,王鎮惡和袁湛二人直接來了一個充耳不聞,以沉默來抗議衛階的不聽勸告!
“幾位大人,海上有船隻靠岸了!”
酒樓門口的氣氛略顯壓抑,而正在酒樓二樓給幾人準備出海的用品的店小二卻發出了一陣驚喜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