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湛接下來的這句話不禁讓衛階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的了,但是轉念一想袁湛並非是這樣的人,當下也只能理解為袁湛真的是這般想的了。
只是無論如何,這個話題衛階是無法再接下去了,難道告訴袁湛,昨日謝鍾靈和他表白了?袁湛即便不會當場翻臉,掉頭就回建康城,這一路之上只怕多少也會帶著點情緒,嘴上說的,心中想的,與事實之間畢竟還是有差距的!
“對了,士深兄,袁府是否有什麼傳家之寶?”
心中念頭一轉,衛階想到了昨夜謝玄和他說的話,當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同時也想知道袁湛是否對這件事情知情,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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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家之寶?”袁湛愕然看向衛階。
“我們袁家的情況叔寶應該清楚吧,雖然不說是家徒四壁,但是也算是清貧之家了,何來傳家寶呢?也沒什麼東西當得上是傳家寶!”
“士深兄你誤會了!”衛階搖頭說道。
“衛階說的傳家寶並非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而是另有他物,比如說代代相傳的家書之類...”
無奈之下,衛階只能是繼續儘量引導著袁湛去思考一番,而袁湛也確是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片刻之後眼前一亮。
“聽叔寶這麼一說,袁湛倒是有些印象了!”袁湛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
“袁家祠堂之中,確是收藏著一個錦盒,只不過這錦盒之中存放著的並非是什麼寶貝,只是一封書信而已,袁湛幼年時,我爺爺傳給我父親的時候,曾經看過一眼!”
衛階心想這就對了,想必這錦盒之中的書信就是當今這個偽司馬王朝竊國的直接證據,而謝安拉攏袁家,也就是為了得到這個東西,只是如此重要的東西,袁家上下怎麼就收藏在祠堂這麼不隱秘的地方?
祠堂,對於自己家族來說,確是極為神聖的地方,但是對於外人而言,實在是毫無顧忌可言!
“士深兄知道這封書信上說了什麼嗎??”
衛階一再的追問,終於引起了袁湛的注意,只見袁湛疑惑地看向衛階,開口問道:“叔寶何以對袁湛這封家傳的書信如此感興趣,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
這封信袁質早晚都要傳到袁湛手中,以繼續作為袁家自保的本錢,也就是說袁湛早晚都會知道這封書信的內容,當下衛階把心一橫,決定和袁湛實話實說。
“實不相瞞,昨晚衛階和玄帥見過面,玄帥和衛階提到過你們袁家這封代代相傳的書信!”
一行四人,張大在前面開路,而王鎮惡在察覺到衛階有話要和袁湛單獨說之後,便追著張大去了,衛階毫無顧忌地就直接說道。
“想來令尊大人還未將這封書信傳到士深兄你的手上,對於這封信的內容,士深兄你還並不知情!”
“難道叔寶你已然知道這封信上的內容?”袁湛略顯不可思議地問到,這可是他們袁家家傳的書信,衛階一個外人,怎麼能清楚信上的內容,難道他看過不成?
“士深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衛階不答反問。
“袁家自你而上,三代同朝為官,三位袁大人都是忠實憨厚之人,敢問士深兄,以當下朝堂上形勢的複雜,你們袁家三代,是如何在朝中立足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袁家與世無爭,不與人結仇結怨,便能和各方勢力都相安無事?”
“難道不是嗎??”袁湛瞪大眼睛問道。
“不瞞叔寶說,對於家父,還有爺爺的一味忍讓,袁湛早就忍夠了,終日上朝,卻都猶如事不關己的路人,從袁湛與家父和爺爺一起上朝起袁湛在朝堂之上,就從未見過阿門開口說過話,從未對朝政提出過半點意見,如此不作為,還做什麼朝廷命官!”
“士深兄你錯了!”衛階搖頭說道。
“並非兩位袁大人不作為,而是他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切因由都是因為你們袁家的那封家傳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