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清楚衛階的想法,是要將夜安街,還有鐘樓,以及壽限內所有的地下產業和秩序都交由拓跋鮮卑族接手負責後,王鎮惡頓時變得一身輕鬆起來。
上一次衛階來壽縣找拓跋珪要戰馬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離開壽縣的準備,結果卻被馬文才捷足先登,延緩了他再度出山的步伐,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壞他的好事了吧?
一邊想著,王鎮惡一邊陪著衛階就來到了壽縣北門拓跋鮮卑族的地盤,這一次,接待衛階的是他的老熟人,拓跋火!
上一次來壽縣,拓跋珪是和衛階有著約定,故而才留在壽縣等候衛階的,這一次,拓跋珪自然不會這麼巧又在壽縣了,不過能見到拓跋火,對衛階來說,並沒有分別,幾次接觸下來,他已經很清楚拓跋火在拓跋鮮卑族,以及拓跋珪心目中的地位。
拓跋火完全可以全權代理所有和拓跋鮮卑族有關的事情!
“京口一役,足以讓衛公子名揚天下了!”一見面,拓跋火便讚不絕口地說道。
“衛公子料敵預先的本領真是讓拓跋火歎為觀止,自愧不如!”
沒有人會覺得衛階能在短短几日內想到大破荊州軍重灌步兵的辦法,即便是能想到,幾日時間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充裕的準備,衛階大破荊州軍的戰車陣,一定是早有準備!
衛階也不點破,只是謙虛地笑了笑。
“拓跋當家過獎了,說到料敵預先,衛階自問比起拓跋家主,還是有所不及的!”
衛階說的自然是拓跋珪此前在淮南一役之中的表現,從始至終,拓跋珪幾乎都是在牽著所有人的鼻子在走,就連慕容垂和謝玄這兩個蓋世名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公子謬讚了,不知公子此來壽縣,所為何事?”
說到拓跋珪,拓跋火頓時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似乎衛階再如何稱讚拓跋珪,他都不覺得有絲毫過分之處。
“公子該不會是給我們拓跋鮮卑族送兵器來的吧?公子應該還記得和鄙族家主之間的約定吧?”
“當然記得!”衛階不置可否地點頭說道。
“和拓跋家主之間的約定,衛階片刻也不敢問,只不過衛階此番前來,並非是來兌現諾言的,而是想來和貴族再做一筆買賣!”
“呵呵,拓跋鮮卑族自然是樂意和公子做買賣的!”拓跋火面不改色地笑著說道。
“只不過,舊賬未清,公子又想著做新買賣,似乎有點不合規矩吧?拓跋火自問和公子之間也算是交情匪淺,只是若是涉及到族中利益的話,拓跋火就只能說一句,還請公子見諒了!”
“拓跋當家...”
衛階還待開口說話,卻被拓跋火先一步打斷,只聽拓跋火接著說道:“公子切勿為難在下,只要公子能將我們事先說好的兵器送來,在下定然會安排家主和公子見面,也好商談下一筆買賣!”
“拓跋當家難道連聽完衛階說完的興趣都沒有嗎?”
雖然被拓跋火打斷了他的說話,衛階卻也不以為杵,只是在拓跋火說完之後,微笑著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拓跋當家對做買賣不感興趣的話,不知是否介意回答衛階一個問題呢?”
“公子但問無妨,能替公子分擔的,拓跋火義不容辭!”拓跋火拍著胸脯說道。
“拓跋當家在壽縣立足多年,想必應該很清楚夜安街在壽縣之中的地位,也很清楚夜安街才是整個壽縣最大的銷金窩!”只聽衛階淡然說道。
“不知貴族在壽縣內的戰馬生意,比起夜安街這個銷金窩,哪個能賺取到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