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階不是沒有被人打過臉,無論是後世還是在這個時空,他都有失算被人打臉的時候,只是他還從未試過想今次這般這麼快就被打臉的!
打他臉的還是一直和他親暱有加的黑子!
“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狗!”衛階不禁恨恨然想到。
“公主,衛階還走不得...”衛階苦笑說道。
“怎麼?當著以為你是禁軍統領,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我司馬翎兒就拿你沒轍了嗎?”司馬翎兒聞言不禁面寒如霜,冷著臉說道。
“公主誤會了!”
一旁的小竹已經有所動作,正朝著才被她扔到不遠處的竹掃帚走去,衛階頓時擺手說道。
“衛階是想說,黑子既然要留下,那這個也得留下,公主既然和黑子如此親暱,想必知道它是離不開這塊玉佩的!”
衛階遞過去的正是那塊黑色玉佩,司馬翎兒親自伸出一隻玉手,從衛階手中接過玉佩,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之後,司馬翎兒才緩緩開口說道:“看來衛將軍也非尋常人,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看得起你,拿你當真正的朋友!”
馬文才是否拿衛階當知己良朋,黑子和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兩樣對馬文才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都在衛階手中,馬文才和衛階之間的關係就可想而知了。
“衛將軍,適才金翎有所冒犯,還請見諒,只是將軍你當真不知道他在哪嗎?”只聽司馬翎兒接著說道,臉色表情既不冷漠,也不淡然,反而變得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衛階苦笑搖頭,說道:“衛階確是不知道,文才兄是碰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仇家,走的匆忙,只是將黑子和玉佩留在了衛階處。”
“極為厲害的仇家?”司馬翎兒奇怪地看了一眼衛階。
謝安這個名字,衛階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他一不清楚司馬翎兒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二不瞭解司馬翎兒的性格為人,自然還是謹慎些好。
“天底下夠資格做他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夠資格做他仇人的,就更沒幾個,而能讓他倉惶逃走的,還能有誰?”司馬翎兒緩緩背過身去,頗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衛將軍,是不是大兄找到他了,又想要殺死他了?”
“大兄?”
衛階微微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司馬翎兒口中的大兄無疑就是司馬道子,她竟然以為自己適才所說,馬文才那個極厲害的仇家是司馬道子。
“當年他和大兄,也曾經稱兄道弟!”只聽司馬翎兒悠然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當年先帝后宮妃嬪無數,卻沒有人能給他剩下半個子嗣,正是他建議大兄把當初還是個宮女的李陵容安排到了先帝身邊!”
“而後更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李陵容侍寢幾次後便懷了龍種,不久之後便誕下龍子,也就是當今皇上!”
“自此以後,大兄才逐漸得到了先帝的賞識和重用!”
“那後來呢?”
馬文才的事蹟他雖然聽本人提及過,只是顯然沒有此刻司馬翎兒說得這般詳細,當下衛階不由得有了幾分好奇心。
“後來,後來的事不提也罷!”司馬翎兒神情一黯,低聲說道。
“最終他和大兄反目,投奔到了桓溫身邊,大兄對此更是恨之入骨,曾多次揚言定要親手殺了他!”
“公主難道不知,十幾年前就已經有文才兄的死訊傳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