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衛階沉默,是心情不好,而劉穆之沉默,更多的則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他在心中自詡的鐵三角似乎出了一些問題,有了一些難以彌補的裂痕!
就在二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步履鏗鏘的腳步聲,而這腳步聲傳到衛階耳中之後,他的臉色更是陰沉了,而劉穆之則是瞥了一眼衛階後,朝著門外迎了過去!
“好好說話!”
丟下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後,劉穆之竟然沒有回頭,直接就從來人身邊走了過去,就這麼離開了房間!
來人正是劉裕,只見他一邊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去的劉穆之,一邊繼續往前,走到衛階身邊。
“劉裕見過二公子!”
“坐吧!”衛階指了指身邊的椅子,不動聲色地說道。
衛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劉牢之,以前劉牢之就像如今劉裕這般,稱呼他為二公子,也許現在只有劉裕一個人這樣稱呼他了吧!
劉裕的一聲“二公子”,將時間似乎又拉到了當年衛階跟隨衛將軍一起去支援襄陽的那段時光,心中一軟,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二公子,劉裕還是站著吧!”劉裕神色平靜地說道。
“劉裕有事稟告二公子!”
“說吧!”衛階淡然說道。
“先請二公子責罰劉裕抗命之罪!”單膝跪地後,劉裕沉聲說道。
衛階深深地看了一眼劉裕,說道:“劉裕你抗命不尊,置皇上於險地,我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劉裕沒有解釋,這一切都是劉裕是有意為之!”劉裕不卑不亢地說道。
“什麼?”衛階勃然變色。
“你果然是想讓司馬曜死?你難道不清楚現在還遠不是對付司馬曜的時候嗎?”
“劉裕只清楚事在人為!”劉裕也不反駁,自顧說道。
“桓玄進犯建康,不得人心,早晚慘淡收場,如果能趁這個機會,藉助桓玄的手除掉司馬曜,於我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放肆!”
衛階不由得站了起來,怒目喝到,對於想當皇帝的人來說,事實確如劉裕所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對於他衛階來說,卻是風險要遠大於機會!
司馬曜這個時候若是死了,最有可能當皇帝的是謝安,是謝安!
“衛階早就說過,皇帝的位置早晚是你劉裕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你應該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衛階也早就和你說過,除了桓玄之外,想當皇帝的人並非只有你劉裕一人,還有謝安!”
“這個時候若是司馬曜死了,能輪到你劉裕做皇帝嗎?不能!最有機會的是謝安,謝安若是當上了皇帝,你劉裕,我衛階,還有我們身邊所有的親人兄弟,將全部遭受滅頂之災,劉裕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