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責問的臺詞，卻只有無奈和略顯迷茫的語氣，一句話就看出了王陌桑此時心中的苦楚！
“皇后娘娘說笑了，衛階見過皇后娘娘！”
無論如何，王陌桑都是名義上的皇后，司馬曜這個皇帝唯一的正宮娘娘，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而且，衛階下意識地也想盡可能地拉遠和王陌桑之間的距離。
“皇后娘娘？衛將軍這是在譏諷陌桑嗎？”王陌桑苦笑一聲說道。
“自打陌桑進宮以後，皇上別說是傳陌桑侍寢了，就連見陌桑一面，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陌桑這個皇后，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皇上唯一寵信的，只是月妃娘娘一人罷了！”
衛階很想說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但是一想王陌桑進宮，多半都是王恭造成的，王陌桑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當下不禁又心中一軟，話到嘴邊變成：“皇后娘娘才是真的說笑了，不知皇后娘娘找衛階，所為何事？”
“陌桑後悔了！”王陌桑垂首依門而立，雙手的手指都在身上的衣角處緩緩攪動，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
“衛將軍，陌桑可以關上門說話嗎？”
衛階心中一顫，略顯尷尬地輕咳了幾聲，說道：“不太方便吧。”
衛階話音剛落，王陌桑的眼睛就看向不遠處的幾名突擊營士兵，衛階略一猶豫之後，朗聲對著外面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多謝將軍！”王陌桑緩緩轉過身來，走到房內的座椅前，徑自坐了下去。
“眼下四周已經無人，皇后娘娘有話不妨直說吧，有需要衛階的地方也請直說，衛階能做到的，必定不會砌詞推辭！”王陌桑進屋坐下，衛階的身形卻像是被釘子給釘在了原處，站在門口的衛階，身形未曾動過分毫。
“陌桑只怕將軍並非做不到，而是不肯做！”王陌桑略顯幽怨地說道。
衛階默然不語，此前他那番話確是言不由衷，只是一番客套之詞，對於王陌桑，他從來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並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牽扯。
“陌桑想請衛將軍向皇上進言，廢了陌桑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后！”
王陌桑恍惚的聲音飄進衛階的耳中，讓他下意識地驚撥出聲：“你說什麼？”
“將軍沒聽清楚嗎？那陌桑就再說一遍！”王陌桑咬著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
“請將軍代為進言，讓皇上廢了陌桑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后！”
“皇后娘娘你是在說笑嗎？”衛階沉聲說道，他話音剛落，房外遠遠地又傳來了突擊營士兵的聲音。
“將軍，濛濛小姐託屬下送來書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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