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桓玄來了!”
平原盡頭,荊州軍的桓字旌旗已經出現在北府兵眾將的視線之中,劉裕眼尖,第一個發現之後,沉聲說道。
“咿,似乎楊佺期也來了,不過他似乎只帶了一支五百人左右的親衛軍!”
“情理之中的事,楊佺期再心急退兵,在我和桓玄未分勝負之前,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謝玄不以為意地呵呵笑著說到。
桓玄的大軍停留在了視線的盡頭,桓玄在楊佺期的陪同下,驅馬緩緩向謝玄這邊馳來,謝玄看了一眼衛階和劉牢之,二人頓時會意,跟著謝玄就朝桓玄走去。
“南郡公如此大張旗鼓地陳戈廣陵城外,不知意欲何為呢?”謝玄看似漫不經心地對著桓玄問道。
桓玄並未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謝玄,微笑說道:“我說我來狩獵,玄帥會相信嗎?”
“明人不說暗話,你我之間就無需這些虛妄之言了,玄帥還請劃下道來吧,桓玄等這個正名的機會很久了!”
謝玄也是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若是謝玄未曾受箭傷,不知道南郡公是否還有那個底氣和謝玄一分高下呢?”
其實謝玄的臉色落在桓玄和楊佺期二人眼中,已是讓他們心生疑惑了,謝玄負傷定然不是虛傳之言,只是眼下謝玄看上去不僅已經痊癒,而且精神似乎更勝從前!
“人人都說江左二玄乃是大晉的中流砥柱,只是在所有人心中,我桓玄只是你謝玄的附庸而已,不管你是不是負傷,咱們之間的這一戰,都是早晚的事,不是嗎?”桓玄不以為意地說道。
“而且今日你我之間,是兩軍對壘,而不是單打獨鬥,玄帥此言頗有我桓玄趁機佔便宜的意思,不覺得可笑嗎?”
“若是單打獨鬥便能解決問題,謝玄並不反對!”謝玄緩緩從背後拔出長劍,劍鋒指向桓玄。
桓玄不由得神色一凜,一時間吃不準謝玄是認真的,還是在虛張聲勢。
若是真的能在個人對決中擊敗甚至斬殺謝玄,無疑比兩軍對壘來得更有效直接,也更能打擊北府兵計程車氣,要知道,謝玄不僅是江左第一名帥,更有著江左第一高手的頭銜!
“玄帥你是認真的?”
楊佺期不由得追問了一句,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已經撲通撲通亂跳了,謝玄單打獨鬥的能力他是隻聞其名,未曾真正見識過,是否真的那麼厲害不得而知。
但是桓玄的劍法他是見識過的,他自問以他的手段,在桓玄手底下絕對支撐不過十個回合,在他看來,若是兩軍對壘,無疑北府兵的勝算要略高一籌,畢竟北府兵身經百戰,而桓玄帶來的荊州軍,雖然戰鬥力也不俗,但是缺少戰鬥經驗,還有沙場上獨有的那種殺氣!
單打獨鬥,桓玄可謂是求之不得,荊州軍意志力上的不如他比誰都清楚,只是如此一來,若是桓玄勝了,他還如何退兵?謝玄敗了,北府兵也就敗了,他楊佺期死期也就不遠了。
不僅楊佺期和桓玄沒有想到,即便是衛階和劉牢之也沒想到謝玄會說出單打獨鬥來解決問題的提議,這是否太兒戲了?
而且,謝玄身上的箭傷只是暫時被上官清流的藥丸壓制住了而已,什麼時候復發誰也不u清楚,和桓玄決鬥時若是再度引發箭傷,只怕謝玄當場就會被桓玄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