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家丁驚懼的眼神之中,衛階踏出了衛家大院,和來時相比,心情輕鬆了許多,以後做起事來,少了很大的一個顧忌!
衛噪看著衛階離去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掙扎片刻之後才揮手讓家丁們盡數散去。
這些家丁都是衛噪喚來驅趕衛階的,只是衛階一個眼神就讓這些廢物不敢有絲毫動作,沒想到衛階被逐出衛家這麼久了,還有著如此大的淫1威!
不覺間,衛階竟然哼起了小調,他這才意識到,一直以來,衛噪在他心目中並非像自己想的那樣,毫無分量,他一直以來的顧忌也並非單單來自王氏一個人,有一部分也來自衛噪,不覺間他已經真把自己當成了衛階,衛噪的弟弟!
如今兩人徹底反目,反而讓衛階輕鬆了許多!
等衛階回到西大街的小別苑的時候,謝鯤竟然來了,和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在宮中任職的御醫,以謝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找個御醫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經過御醫一番精心診斷之後,發現王氏的失聰並非是器官性失聰,也就是還有恢復聽力的可能,只是這其中的難度不小。
按照御醫的說法,王氏的聽覺神經應該是受到壓迫,有可能是受到重擊後,腦中的淤血沒有消散,以至於暫時性失聰,至於什麼時候恢復,卻也無法斷定。
這個御醫能有此判斷,衛階已經非常吃驚了,如今可還是東晉時期,臨床經驗相比二十一世紀,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永久性失聰和暫時性失聰他都能分辨而出,不由得不讓衛階佩服。
送走御醫之後,謝鯤卻留了下來,看他神情,應該是有話要說,衛階如今對他印象改觀不少,主動邀他到院子裡坐坐。
謝鯤顯得有些侷促,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之前你懷疑令堂大人的耳朵是我造成的?”
衛階微微一笑,並未覺得尷尬,直言道:“確有過這個想法,只是鯤少爺一開口便知道不是你了!”
“那是因為謝鯤的回答太過幼稚吧!”
謝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找了一個離衛階比較遠的石凳坐了下去。
昨晚衛階問他那個問題的時候,謝鯤曾自以為是地以為衛階是在取笑於他,直到謝安找到他,問他王氏的事,他才反應過來。
“怎樣都好,只要不是鯤少爺做的,一切都好說!”
衛階看了一眼謝鯤,接著說道:“今天謝謝鯤少爺了!”
“不關我事,我只是奉大爺爺之命,去宮中請的御醫罷了!”謝鯤別過頭去,看往別處,也許是對衛階當下有點熱切的眼神有點不太習慣。
“上貴府肇事的元兇也已經找到了!”
衛階不禁愕然,謝府辦事的效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只聽謝鯤又接著說道:“那幾個假扮流氓地痞之人,來自樂屬軍,參與此事的幾個人皆已被我謝府護衛控制!”
“只是當中為首的那個人,幾日前便被人投入秦淮河淹死了!”
如果兇手不是來自謝府,那便不難判斷出是來自樂屬軍,只是想要把這幾個人從樂屬軍軍營中揪出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此看來,到目前為止,司馬道子父子在謝安面前,差的火候還不是一點半點!
“背後的人是司馬元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