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惡微微搖頭,單單靠猜測的話是無從判斷的,不管誰是彌勒教的人,從表面都是無法看出來的。
“猜是猜不出來的,鎮惡只能肯定拓跋火和慕容狂他們二人不會是彌勒教的人,其他的人都無法肯定!”
衛階難掩失望地嘆了口氣,如果熟悉北方各族的王鎮惡都無從判斷,他就更沒頭緒了,正要開口說話,門外傳來了菲菲的說話聲。
“衛階公子在嗎?我們小姐有請!”
衛階只能苦笑著看了一眼王鎮惡,醜媳婦終歸是要見家翁的,煙濛濛此刻心中的疑慮只怕已經累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當下告辭離開,跟著菲菲就去到了煙濛濛的房間。
“叔寶難道不想坦白從寬嗎?”
就在衛階還在整理思緒,想著如何開口解釋的時候,煙濛濛的聲音已經先行響起。
衛階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答反問:“若是有一天,我是說如果,衛階和安公反目,濛濛該如何自處?”
煙濛濛聞言沒有表現出錯愕的表情,只是表情瞬間黯然下去,嘴上說到:“濛濛最不想看到的的事情終歸是發生呢,最不想面對的問題終究還是要去面對!”
煙濛濛的冰雪聰明衛階早有領教,知道就從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她就能判斷出很多資訊,當下苦笑著說到:“想必濛濛已經猜到衛階此次別上,並非只是陪濛濛遊玩這般簡單吧?”
“猜到又如何,沒猜到又如何,叔寶最不該的就是用陪濛濛北上游玩來做離開建康的幌子!”煙濛濛表情落寞,情緒低落到極點,無比幽怨地說到。
“而安公,也不該以保護濛濛之名,派謝法亮他們來監視叔寶的一舉一動!”
“濛濛最親近的兩個人都讓濛濛失望呢!”
衛階頓時無言以對,煙濛濛比他想的還要看的通透,這個時候除了低頭認錯之外,還能做什麼,說多錯多,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叔寶,你讓濛濛為難呢!”煙濛濛來到衛階身後,纖細的手臂環腰抱住衛階,低聲喃喃道。
“有時候,濛濛寧願自己笨一點,或者可以裝的笨一點,這樣即便是以後安公問起,濛濛還可以推作不知!”
“叔寶又為何要和濛濛坦白,你既已坦白,濛濛還如何裝作不知?”
衛階緩緩轉身,順勢將煙濛濛擁入懷中,輕聲說到:“衛階此番坦白,不是要置濛濛於兩難的境地,也不是逼著濛濛做出選擇,只是單純地不想再對濛濛有任何欺瞞!”
“即便濛濛真的把今日衛階所做的一切都告知安公,衛階也不會因此有半句怨言,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濛濛!”
“此類情話濛濛聽得多了,若是換個人來說,濛濛只會覺得這些話都是誘迫濛濛做出決定的言不由衷之言!”煙濛濛的額角依在衛階的胸口,滿含深情地說著。
“叔寶說出來,濛濛卻只覺得從心底感到溫暖!”
“人總有取捨的時候,濛濛決定了,無論以後叔寶要做什麼,濛濛都會無條件地支援!”
“謝謝你,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