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傢伙我已經受夠了,先生可有良策?”
說完巴蜀的事情後,桓玄忽然陰狠地說到,他口中的老傢伙自然便是他的叔父桓衝,況詢顯然明白他說的是誰,沉思片刻方才開口。
“如今大將軍的聲望尚不足以威懾整個荊州地區,尚需隱忍些時日!”
“還要忍?我已經忍夠了,我才是桓家的繼承人,他桓衝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桓玄怒火中燒,嘶吼著說到。
“相信我,不用再等很久!”況詢表情不變,不疾不徐地說到。
“下去吧!給我喚如夫人過來!”桓玄緊了緊拳頭,咬牙說到。
況詢出門之後,轉身看了一眼雙眼快噴出火的桓玄,心中暗歎一聲,徑直離開。
…
衛階在別苑中接連悶了三日沒出門,前一段時間因為謝安的示好,心神有點過於放鬆,以至於現在又陷入了被動之中,腦海中後世的記憶在幫助他擬定前路的同時,也對他的判斷造成了不利的影響。
謝安是一個讓人尊重的歷史人物,但是首先他是一個政?客!
三天時間,衛階除了吃喝睡覺,練習五禽拳的鹿戲鶴戲,其他時間都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此時的衛階已經不再單單隻想著隨波逐流,順應歷史形勢,而是要試圖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能任由謝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任他牽著鼻子走,我衛階,要主動出擊!
既然已經答應了煙濛濛幫助謝安處理彌勒教的事,就不能撒手不管,而且想要進入北府兵,還得謝安開口,衛階決定主動出擊,在彌勒教進入健康之前打壓下去,這樣既完成了對煙濛濛的承諾,也為自己爭取了時間。
要想阻止彌勒教進入建康,眼下只能衛階自己想辦法了,謝安自然是指望不上的,還得從建康城外想辦法。
衛階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拓跋珪,拓跋珪雖然得到苻堅允其成立代國的承諾,卻也急需在北方樹立自己的聲望,而拓跋珪的老巢在盛樂平城一帶,雖然距離冀州還有些距離,但是如果能和拓跋珪聯絡上,他有把握說服拓跋珪幫他來對付彌勒教。
只是眼下以什麼樣的藉口離開建康城,才能不引起謝安的警覺呢?
煙濛濛,想要合情合理地離開建康,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煙濛濛,衛階想到始終還是利用煙濛濛,頓時有點不是滋味。
“濛濛,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嗎?眼下沒事,不若我們去領略一下北國風光?”到了秦淮樓後,衛階開門見山,直接說到。
“去北方?很好啊,如今建康時值炎夏,酷暑難當,北方卻沒這麼熱哩!”煙濛濛先是詫異地看了衛階一眼,接著喜滋滋地說到。
“只是我們要去哪呢,如今北方已是前秦的屬地了!”
“北方雖然由前秦佔據,苻堅其人卻不歧視漢人,咱們只是去遊覽風光,想必沒有問題!”衛階早有定計,從容應對到。
“衛階昨日翻閱典籍,上面說前秦以北還有個柔然國,風情迷人至極,衛階著實想去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