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的矛盾,瞬間起火,很快又滅了,接下來的幾天,戰驚天再也沒有提過冥之淚的事情,如今冥之淚在哼哼手上,他也不可能從自己外孫手上摘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逐漸平靜下來,辛元那邊的事務處理好,領兵回來,赤炎族的舊部做了一番規整,重新編入昭陽軍。
至於赤炎府,大長老二長老被殺之火,老爺子就瘋了,如今一個人在赤炎府住著,有兩個舊部在旁邊照顧,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期間,修捷廷的傷好一些之後,曾經去看過他兩次,第一次老爺子還能知道他是誰,然後指著修捷廷的鼻子罵了一遭,等到第二次,老爺子就徹底分不清楚誰是誰了,整個人都瘋了。
本來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麼多年,種種事情,太多的失望和心寒,將這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敗光了。
曾經在荒州風光一時的赤炎府,瞬間沒落,深宅大院之中也成了荒草地。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辰王和玄塵子那邊會讓人是不是擔心,此刻荒州城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生活安定下來,四處城門再次敞開的時候,城中百姓自發組織了一場給小世子祈福的活動。
暮雲兮不能出去受風,卻拍了人給百姓們分發了傳統的點心,聽著天心和龍千羽回來描述,臉上不由自主的笑不停。
人心換人心,百姓其實就是這這樣簡單,他們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修捷廷和暮雲兮給了他們安定,他們就會真心誠意的擁護他們。
看著日子差不多了,本來戰驚天和戰雲應該回羅剎宮了,可是,戰驚天難得見到暮雲兮和小包子,又有些捨不得,最後還是決定等哼哼滿月過了之後再走。
清晨,戰驚天給龍千羽幾個人做了恢復訓練之後,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剛好看到戰雲準備出門。
“讓白無憂準備東西的信函可發出去了?”戰驚天問。
孩子過滿月,他這個外公和戰雲這個舅舅,總得有拿得出手的禮物才行,只是,他們來的急促,根本沒有帶什麼東西,只能發信給羅剎宮,讓人送來了。
“昨日已經發了,您交代的事情,一件沒落!”戰雲應聲。
“嗯,你辦事,為父自然是放心的!”
戰驚天伸手拍拍戰雲的肩膀,轉身坐在涼亭的椅子上,喝一口茶,又問:“羅剎宮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戰雲轉身,坐在了戰驚天對面,想了想,回答:“這段時間,羅剎宮重要內務都是白無憂跟我們通訊決定,普通任務都是她自行安排,暫時還算平靜!”
“還算平靜……”
戰驚天重複這一句,說話的功夫,低頭喝一杯茶,神情之中多了幾分認真:“說起來,我們已經在荒州呆了將近一個月了,那邊還沒有動靜,倒是有些不正常。”
戰雲眼神微動,想了想,應聲:“之前我放出去的線傳來訊息,那邊倒是有調兵的痕跡,不過……”
話沒有說完,戰雲眼神一凜,突然間伸手,明明飛過來的是一隻鳥,可是落在受傷就變成了折成千紙鶴的信紙。
這是幻形術,羅剎宮的訊息一般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傳遞的。
“是白無憂的信!”戰雲看向戰驚天。
“念!”
戰驚天應聲,說話的同時,又給自己的杯子續滿茶水。
“是!”
戰雲應聲展開信紙,嘴角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念,眼神突然間一凜:“義父,燕胥堯領兵攻上滄琅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