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無一人的操場跑了幾圈,又來到鞦韆坐下,李懷安訕笑道:“我媽放暑假,我都不知道,她讓咱週六回去吃飯,我還以為她過雙休日呢……”
“應該是照顧叔叔的假期吧。”星彩束手陪在一旁,微笑道:“您想的太多,心亂了。”
“是啊……”
李懷安嘆道:“每個人似乎還像之前那般活著,而我卻不行了。”
“您決定了?”
“這不是決定與否的事情。”
李懷安用力蹬腿,蕩的老高,聲音卻異常平穩,“而是我必須要走的路。”
星彩問:“所以因為被迫,您才厭煩呀?”
“嗯……有這方面原因。”
李懷安輕笑:“不過,更多的是對當今的依戀不捨。”
星彩蹙眉安慰道:“或許覺醒後……什麼都不會改變呢?”
“傻丫頭……怎麼可能。”
遠處有保安緩緩走來,李懷安意有所指地道:“你與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憑什麼會容得下你。”
“……”
星彩眨著眼睛,摸出手機。
“別。”
李懷安制止,放慢下來,笑著走過去,“他們容不下我,走就是了,都是打工人,何必為難。”
星彩跟在後面,緘默不語。
看著他走到兩位保安面前,低頭道歉,眼角驀地有些溼潤。
殘陽瀝血。
星彩小聲說道:“您這幾天一直在嘆氣,我我……很難受。”
李懷安笑道:“辛苦你了,馬上就不會啦。”
“……一言為定。”
“嗯,你回吧。”
“我……”
“聽話……乖。”
告別星彩,李懷安給蕭何打了電話,邀他出來。
兩人約在瀾河邊見面,很隨意地找了個燒烤小店。
坐在馬路邊上,支起塑膠桌椅,吹河風,喝啤酒,烤上幾串腰子、肉串,互相扯了會淡,就像平常的朋友小聚。
“想通了?”
酒微醺,竟是蕭何沒忍住。
“嗯。”
李懷安道:“我想去見見。”
“見誰?”
“掌門。”
“你改變不了任何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吧。”
蕭何從手裡摸出一枚古樸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