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吭聲,徐清琬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他侷促極了,張開了嘴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徐清琬心想,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三緘其口,如此地為難。
深吸一口氣,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聽雲崇說,我們曾定下婚約?”
聽到他的話,徐清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過成功憋住了。
她定了定神,面無表情地開口,“所以呢,穆少爺這是不打算認了?”
觸及她目光中的冷意,穆華琰心裡一著急,連忙開口,“怎會!既然是早已定下的婚約,在下自當遵從,不過婚姻乃人生大事,還需等在下稟明家中長輩,再議嫁娶之事。”
這次,徐清琬繃不住了,她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如同見了鬼一般盯著他,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你別聽崔雲崇瞎說,咱們兩人,並沒有什麼早已定下的婚約。”
說到這個,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小時候乾的糗事,耳根有些發燙。
生怕這人又說出什麼驚世之言,連忙又補充了一句,“你當年是以阿孃義子的身份住在我們家,要說我們的關係,只能算是兄妹。”
說到這裡,她又有些澀然,只是這段兄妹真情,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罷了。
說完,抬腿就往家的方向走去,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著她的背影,穆華琰眼神由不解逐漸變到冰冷。
“崔雲崇!”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後槽牙裡擦出來的。
一直跑到自家門口,看著近在眼前的木門,徐清琬長舒一口氣的同時,沒忍住暗罵自己。
你跑什麼,分明是他聽了別人的胡言跑來問,你堂堂正正有什麼可心虛的!
那會她才多大,連什麼是“相公”都搞不清楚,稚兒胡言,就當不曾說過就好了。
這麼想著,她拍了拍自己略微有些發燙的臉,推門走了進去。
“小姐回來了。”
澤蘭笑臉迎了上來,將她的挎包接了過去。
徐清琬彎腰洗了手,結果她手裡的帕子將手擦乾。
“阿孃今天如何了?”
“好多了,這會在刺繡呢。”
“我去看看她。”
進門就看到她在窗前繡東西,徐清琬上前,將她手裡的繡繃奪了過來。
“阿孃,你這腰還沒好呢,不許繡。”
看著一臉嚴肅的閨女,吳三娘笑著將繡繃從她手裡抽了出來,“我沒事了,待在家裡我也閒不住,澤蘭又不讓我幹活,我就只能繡點東西打發時間了。”
徐清琬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腦袋靠在她的肩上,看著繡繃上的小兔子,眼睛一亮。
“這是給我做的新鞋面嗎?”隨即又皺起了眉頭,“這顏色,會不會太豔了些?”
吳三娘看著女兒,一臉寵溺的笑,“是給你做的,但不是現在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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