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元寶是誰?”
她不是第一次聽元寶這個名字,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小姐提到這個名字時的痛苦。
徐玖一臉不解,“元寶不就是元寶嘛。”
澤蘭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說的不是那個元寶,他是個人。”
“哦,你說他呀。”徐玖恍然大悟,如倒豆子一般,將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聽阿孃說,元寶是阿姐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阿姐知道後哭得不行,夜間就發起了高熱,整整三天才退了燒。自那時候起,家裡人都不敢在阿姐面前提‘元寶’這個名字。”
他一臉的痛心,彷彿是他親身經歷的一般。
“直到兩年前,阿姐在林子裡撿到了現在的元寶,想了一下就把這個名字給了它。”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小大人一般開口,“想來,阿姐是想通了吧,一個小白眼狼,有什麼可掛心的。”
“小白眼狼”是吳三娘對他的稱呼。
聽了他的話,澤蘭沉默了。
小姐真的想通了嗎?她看不然。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捏了一把徐玖軟嘟嘟的小臉,去廚房給小姐熬醒酒湯。
站在原地的徐玖跺跺腳,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捏他的臉啊,太過分了。
崔府。
崔雲崇一臉怪異地看著好友,“阿琰,你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否則為何三句話裡有兩句能拐到徐清琬那丫頭身上。
穆華琰抬眸,看著他震驚的表情,搖搖頭,“沒有。”
“雲崇,你可知道,我到底忘了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認真地問崔雲崇關於他小時候的記憶。
“我怎麼知道。”崔雲崇別過頭,不看他的眼睛,“我是後來才認識你的。”
“那你為什麼叫我元寶?”
“那是因為……”對上他的眼睛,崔雲崇心虛,“那是因為你長得像金燦燦的大元寶啊。”
這樣的理由,狗都不信。
穆華琰白了他一眼,“說說你和徐清琬怎麼認識的吧?”
他明明沒想起來,怎麼突然對徐清琬那丫頭這麼感興趣?
崔雲崇在心裡琢磨了一番,然後開口道,“你知道的,我小時候在靈臺城生活過一段時間,我和她,算是不打不相識。”
不過是單方面的欺壓,想到他們的初次見面,他就忍不住想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