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華琰心想,這丫頭到底遇著什麼事了?
正要再開口詢問,她突然抬頭,看著他開口,“元寶哥哥,你孃親會動手打你嗎?”
“特別狠的那種。”
阿孃氣極了也會動手,但最嚴重也就是打打屁股,從來不會像桃丫娘那樣弄得桃丫滿身傷。
穆華琰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
正要開口,對面的小姑娘卻先於他開口了,“哦,我怎麼忘了,元寶哥哥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她有些喪氣地趴在了桌子上。
穆華琰腦中浮現出了孃親地身影,以及她手裡的雞毛撣子,那可是他的噩夢。
他小時候頑皮,經常被孃親追著打。
最狠的一次是被按在凳子上,雞毛撣子凌亂地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記得那次捱打後在床上趴了整整一個月。
記憶中雞毛撣子落在身上的痛感還是如此地清晰,他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是挺狠的。
雖不知小丫頭為何要這麼問,他緩緩啟唇,道,“不會。”
聽到他的聲音,綰綰眼睛一亮,抬起頭來,“元寶哥哥,你想起來啦?”
隨即想到什麼,眼裡的光又暗了下去。
“沒有。”
穆華琰毫不心虛地搖頭。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的眼睛裡又有了光彩,“那你怎麼知道不會呢?”
“母親愛孩子,乃是本能,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雖然孃親會追著他打,但也會在他受傷後心疼地抹眼淚,並沒日沒夜地守在他身邊照顧他。
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對面的小丫頭否定了。
“不是的,不是所有的孃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她很早之前問過孃親了,柳氏就是桃丫的生身孃親。
只見她撅著嘴巴,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他站起來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到底怎麼了?”
“桃丫又捱打了。”
桃丫是她最好的朋友,看她傷成那樣,她心裡難受,對上他關切的目光,便將心裡的話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元寶哥哥你是沒瞧見,桃丫的胳膊上都是傷,青青紫紫的,可害怕了。”說著她嘴巴一癟,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如果是別人這麼欺負桃丫,她一定會打回去,但是動手的是桃丫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