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永遠不會只有一兩天就結束的,噩夢也是如此,它不辭艱辛地每天晚上重複著,像一臺永不會壞掉的放映機,不停地放送著同一個噩夢,折磨著我,讓我一天天地崩潰,一天天地憔悴,憔悴得就連每天下午去溫室都能嚇到斯普勞特教授,她沒少叫我注意休息,我何嘗不想好好休息呢,噩夢不受我控制,有自己的想法,每天都要將我折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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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週末不遠。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沒等來週末,比噩夢纏繞我還要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鄧布利多出事了。
那天,盧娜帶我去找夜騏玩——我們時不時會一起去禁林找夜騏玩,禁林裡本來就比較不透光,漸漸地,我們從能毫不費勁清楚看到東西的時候玩到了得用魔杖點起熒光閃爍的時分,也就是說,我們不該在這裡待了,要是出了事,城堡裡的人都不曉得,我們得趕回城堡去了。
我們已經儘量快地往城堡那兒趕去了,我們趕到能看見城堡的地方時,已經看不到城堡前的任何人影了,我們真的回去晚了,我們不得不再加快腳步,直到我們被守在城堡外圍的傲羅先生逮住。
“你們兩個學生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們在禁林附近散著步,忘了時間。”我怕盧娜說我們去禁林玩,忙搶在她之前回答傲羅的話。
“真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太晚了。”
“謝謝你,先生。”
“非常感謝,先生。”
傲羅先生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一直走在我們身後,我跟盧娜就自然而然地將他無視,閒聊著。
曾經我為了跟盧娜能有共同話題,我把海格送我的《神奇動物在哪裡》翻爛了,沒想到盧娜也會跟我找話題,她也為了跟我聊天跟我借去了一本《英國稀有草藥》,我們聊天可以從學術延伸到日常,也算是我們的友誼的昇華。
“小心!”我們正聊著,傲羅先生突然抓住我們的肩膀往後拉,我們這才回過神來。
頭頂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細看像是一件衣服,隨著風飄揚著,隨著它慢慢靠近,我也看清了一些白色的絲線——不!這是個人!
是一個人在往下掉!
一下子我愣了神,恍惚之間,那個人落在了地上,發出重重的一聲巨響,我很快反應了過來,尖叫了一聲,學校很空曠,又有很多建築物圍繞,我的尖叫聲在學校裡迴盪,變成很大的聲響。
“是鄧布利多。”盧娜空靈的聲音穿過了我的神。
是……鄧布利多?德拉科……他……真的做到了?不……不能是他……是誰也不能是德拉科。
“你們在這裡別動,我去找你們的教授。”那個傲羅拍了拍我和盧娜說完馬上跑走了。
我看著那個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沒有的花白老人,我甚至連氣都喘不上來氣,我怔怔地看著他做不出任何反應說不出任何話,那個應該跟我爺爺差不多大的老人,他在我爺爺後也去世了。
“斯凱達?”盧娜在叫我,我卻做不出回應。
“斯凱達,是殺戮咒嗎?”
對,是殺戮咒,我不可能認錯的,他們躺著的樣子都是那麼的相似,我像木偶那樣僵硬地點點頭。
盧娜輕輕執起我的手往後拉了拉,示意我往後退,我也想往後退,可是我的身體就像被釘在原地那樣,無法挪動。
“你不能再看了。”盧娜靠近我耳朵用她空靈的耳朵跟我說。
問題是我知道我該往後退,不該站在這裡,但是我動不了啊,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鄧布利多。
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股力接著把我往後拉扯,我的重心終於得到了轉移,我也沒有再被釘住的感覺,一轉身,我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噢,可憐的女孩,要承受這麼多不該承受的事情。”一個和藹又有些嚴肅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是麥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