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嗎?我們晚上居然被叫出休息室在禮堂無所事事,最後還要在禮堂睡覺!
簡直是瘋了!
還好,這個睡覺的體驗還是不錯的,四周都是可以聊天的人,就是多了級長管理,因為禮堂天花板施了魔法,能看見外面的天空,在這裡睡覺就有種野睡的感覺,除了沒有刺人的青草,一切都好。
就像……
就像我一年級時的那個晚上,那個在魁地奇球場的晚上,被奧利弗弄疼的手腕這時好像又因回憶疼了起來。
今年過完他就要畢業了,我好想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普魯圖一直看著我,讓我沒有什麼時間去跟奧利弗單獨相處。
守護神咒我也會啊,除了攝魂怪沒人會攻擊我了吧?小天狼星·布萊克至今沒有蹤影,他到底在擔心什麼?我能保護我自己。
我得跟他談談。
可是,怎麼談?
現在我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對著普魯圖的時候我就不能這樣說了,我根本不敢說,要是讓他難過了怎麼辦?別人要是被我弄得不高興了我不管,可普魯圖究竟是我家人,我不想我家人因為我說的話而不高興,除非我有意為之。
在一系列不太美好的想法裡我漸漸入睡了。
因為禮堂有許多教授在,還算是很安全的,所以第二天醒來普魯圖沒有馬上來找我,以至於奧利弗有時間過來跟我單獨待一會。
“你昨晚睡得好嗎?”奧利弗難得地先開口說話。
他找我都是一件還算稀奇的事。
看到他來找我,我從暖和的睡袋裡鑽了出來,“還行,你呢?”我說。
“不錯,就像在球場過夜。”
“什麼?”我有些詫異,我以為他只是在球場熬夜畫戰術圖,沒想過他真的會在那裡過夜啊,“你真在球場睡過?”
他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笑道:“以前……經常這樣。”
真有你的,奧利弗?伍德。
撓後腦勺可能是害羞,可是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加之我們現在的關係也非同尋常,他怎麼還總是撓後腦勺?
我沒忍住,問:“撓後腦勺是你的習慣嗎?”
奧利弗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弄懵了,他愣了好一會,回答我,說:“我……我不知道,我跟你說話就是忍不住。”
太可愛了,奧利弗這個模樣真的太可愛了,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在我手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時他立馬一閃身躲開了我的下一次撫摸。
“你知道昨晚為什麼要突然集合到禮堂嗎?”我想到昨晚突然被要求到禮堂集合最後還要在這裡睡覺的事,問他。
“知道。”他淡淡地回答我,“小天狼星·布萊克。”
小天狼星·布萊克!這個幾乎被我淡忘的名字又出現了,沒想到平靜了這麼久,他居然又出現了。
有故事聽了。
故事不過是他們當晚回到休息室門口時胖夫人不見了,畫像上的紙也被抓破了,留下了幾條抓痕,最後他們在別的畫像那找到了她,她告訴大家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乾的。
怎麼?小天狼星·布萊克是狼嗎?還能抓破紙並留下抓痕?
這故事肯定是純扯淡,指不定是哪隻發脾氣的貓抓的呢。
我們沒有聊多久,普魯圖就來找我了,他已經洗漱完了,來陪我回拉文克勞的塔樓去進行我的洗漱。
怎麼說呢,這個保鏢服務周到,但我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去拉文克勞塔樓的路上,我一直想著怎麼開口跟普魯圖說這個事,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我走進塔樓都沒有跟他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