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奧利弗把話跟我說清楚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我一直想法設法躲開他,實在躲不開就硬著頭皮上去聊天。
據說奧利弗除開訓練的時間,其他時候都在滿學校碰運氣找我。當然在溫室是找不到我的了,眾所周知的地方怎麼可能用來避難?
每一次跟奧利弗的對話都不難發現,他一隻想法設法從我嘴裡得出答案,哪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阿拉貝拉一隻告訴我,要好好跟他溝通,把我想的說出來,給機會讓他表達他所想的,聽聽他的意見,看看他想要的結果是怎樣的,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願意面對。
這件事我沒有跟普魯圖說,我不敢。
或許我確實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秋。”
某天下午我在休息室找到了剛吃完飯回來的秋。
“你能把塞德里克借我一個下午嗎?就明天。”
秋馬上低下了頭,紅暈爬上了她的臉,“別胡說。”她害羞著說,“我明天見到他跟他說去溫室找你嗎?”
溫室?我算了下日子,明天是格蘭芬多的訓練日,溫室安全。
“好的,謝謝你,美女秋。”我用我從秋那學來的蹩腳的中文說。
原本害羞的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的不錯,比很多人好。”她誇獎道。
說明我學習能力強。
第二天下午一放學我就偷偷摸摸地摸著小道去溫室了。
我來的時候還很早,塞德里克還沒來,但是斯普勞特教授在溫室裡,她在整理剛上課用到的草藥。
“下午好,斯普勞特教授。”
“下午好,厄博斯小姐,你好久沒有來溫室了。”她看到我時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驚訝,說。
“是啊,最近有些事,今天不是來了嘛。”我帶著些歉意,說。
“既然你來了,能幫我收拾一下這些東西嗎?我得去備課。”
“噢,當然,你去忙吧,斯普勞特教授。”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斯普勞特搬著一盆花離開溫室,走到溫室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頭跟我說:“格蘭芬多的隆巴頓先生對草藥很感興趣,或許你會有空多教教他。”
隆巴頓?是那個傻里傻氣成天拿著個冒著紅色煙霧的記憶球的那個隆巴頓嗎?
我想起開學沒多久在溫室遇到隆巴頓的事情,沒想到他也是個聰明人。
對草藥感興趣的都是聰明人。
塞德里克還沒來,我便將那些擺亂的花盆和花用懸浮咒將它們一一放到原本的位置,只能說還好費爾奇沒規定這裡也不能用魔法,否則我離開溫室的時候應該要被送到醫療院接骨。
還以為塞德里克要很晚才來,我剛讓所有盆栽都歸位,他就來到溫室了,他見到我時還是那個很陽光溫柔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斯凱達。”
“是挺久的。”看到他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微笑了。
他看了看溫室裡的東西,問:“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噢,多了去了。”我指著工具臺上的空灑水壺,說,“我們先澆水吧。”
塞德里克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到工具臺那,給兩個灑水壺都施了清泉如水。
“聽說你跟伍德鬧矛盾了?”他背對著我給植物澆著水問我。
我太喜歡跟塞德里克聊天了,他總是那個先找話題先開口說話的人,說話也總會掌握分寸,不會讓我感覺不舒服。
“是啊,所以想找你聊聊天。”我一邊給鈴蘭澆水一邊說,“你不知道,跟你聊天總會有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