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堯雖然十分著急,但也是拎得清輕重的,自己這個樣子如果進去了,只會讓事情更糟。所以他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就留在外面。
非塵穿過通往正堂的長廊,在離正堂只剩下一個拱門的時候,大聲的自報家門:“蒼蕪派弟子非塵求見,蒼蕪派弟子非塵求見。”
非塵沒有貿貿然的闖進去,他一直在一道拱門外自報家門,這樣也許還能在博得一點好感。
聲晚此時已經被打了二十下,背上都有些血肉模糊了。以她的性子受這樣的刑罰,估計早就哭天喊地了,可此時她硬是咬著牙不吭不聲,就連疼出來的淚都是無聲的滑落。看上去格外倔強。
聲夫人早就已經嗚嗚的哭了出來,她好話說盡,求情也求,了跪都跪了,頭都磕了,可是老祖宗就是不讓步。聲老爺也是求個情的,可老祖宗也是不讓。
這個家裡沒有人敢違背老祖宗的話,他們也只能看著自己的女兒捱打。
而其他人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一臉肅穆,有的是帶了分悲哀和不忍,還有的居然是詫異和震驚。
老祖宗還是透過聲晚時不時的悶哼聲,聽到了非塵的自報家門。
“這是哪個小子在外面喧譁?”老祖宗在家裡可謂是養尊處優,可他那異常消瘦的身形以及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的確不像是養尊處優的人。
可他儘管看上去形銷骨立,可說話的聲音卻又中氣十足。單單一個‘小子’二字,就已經說明了他對對方的不滿。
“回老祖宗的話,好像是蒼蕪派的人。”聲二叔臉上帶著討好諂媚的笑。
“哦,就是聲丫頭要去的門派。”老祖宗手指無意地敲擊著椅子把手。
“蒼蕪派弟子非塵求見...”
“老祖宗,他這是想見您呢。”聲二叔仔細的打量著老祖宗的神色。
“見我?”老祖宗喘了口氣:“定是聽到聲丫頭在受罰,知道了還敢過來,有點兒意思,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門派,把我們聲家的人給迷住了!”
“誒,我這就讓他進來。”聲二叔立馬會意,跑出去就把人喊了進來。
非塵身形筆直,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在下蒼蕪派弟子非塵拜見老祖宗。”
老祖宗臉色灰白,倒是襯得那雙眼睛格外黑亮,他仔細地上下打量著非塵,氣度不凡,不卑不亢,是個人物。
“蒼蕪派就那麼好,莫不是聲丫頭看上了你?”老祖宗眯起眼睛,眼睛裡放出精光,手指再次無意地敲擊著桌面,嘴角似笑非笑,那樣子有點兒像眯起眼睛的老鼠。
“老祖宗抬舉了,聲晚想留在蒼蕪派是因為那裡的所有人所有事,可不是因為我。”非塵笑的十分從容不迫。
老祖宗微微點了點頭,那一直打量的目光並未停止,那樣子又有點像在評估非塵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