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穿過熱鬧的九龍城區,離開主道後,順著一條兩車道的山路,抵達獅子山一處偏僻的會所之內。
院門大開,院外寬敞的停車坪已是停了近二十輛車輛,豪華一點如賓士、奧迪,大部分都是大眾、豐田等常見車型。
劉成暗暗一笑,畢竟是修煉之人,對於花裡胡哨的排場還是不喜,車子都是常見車型和品牌。低調,才是修道之人的本性。
這時一位衣著灑脫飄逸青色的道袍,年約六旬的道人,看見鄧琪下車,於是快步迎了過來。
鄧琪滿面笑容地與他互施道禮之後,那道人笑道:“去年羊城一見,你我還互稱道友。今天相逢,貧道就要稱您前輩。可喜可賀,鄧琪前輩!”
鄧琪微微一頜首,說道:“聽戴亮道友如此一番誇讚,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哈哈哈……”
那道人戴亮聽鄧琪如此一說,不由輕輕擂了一拳在鄧琪的肩頭上,笑道:“你這傢伙,趾高氣揚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了,這一步太不好邁過去了。”
鄧琪笑過以後,肅容說道:“戴亮,我為你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ez張鳴道友,是我祖輩好友之後人。”
戴亮見好友鄧琪如此鄭重的介紹劉成,於是也神色一整,極為正式對劉成施一道禮。
待劉成回禮之後,鄧琪對劉成說道:“這位是戴亮,香江散修。是我三十多年的生死之交,也是此次道友拍賣會的東道主。”
劉成神識一掃,戴亮也是如鄧琪原來一般煉氣大圓滿階段,進入築基期只差臨門一腳,而且神魂亦是鄧琪一般的損傷。
於是笑著問鄧琪,“戴亮道友的神魂受傷,應是和你同時發生的吧?”
鄧琪雙目一亮,低聲說道:“正是如此!不知……。”
劉成趕緊截住鄧琪準備撥出的前輩兩字,和後面相求的話語,說道:“鄧老哥,小弟知道你的意思。這事我答應下來,等會兒找個適合的機會,我來施法。”
鄧琪不由喜形於色,他欠戴亮良多,如不是戴亮拼死相救,他不一定能夠斬殺泰國那降頭大師。本來戴亮修為高他一線,自神魂受傷以後,既有修行靈石的關係,也有神魂受傷的原因,造成戴亮也是遲遲無法進入築基期。現在劉成當面答應為戴亮施法療傷,豈不讓他心事為之一放。
這時鄧琪神識傳音對戴亮說道:“我晉升到築基期與這位前輩有直接的關係,你的神魂受傷之事,有這位前輩出手,可以免除後患。現在他這個身份,涉及他隱秘的一個計劃,暫時不便說與你知,你就當他是散修ez張鳴就行。趕快謝過他。”
戴亮與鄧琪的交情,當然是相信鄧琪所言,於是衝劉成深深一稽首,口稱:“謝過張鳴道友!”
劉成並未避讓,身受戴亮一禮,伸手虛扶戴亮,神識傳音道:“道友既是鄧琪知交好友,我就答應下來,不必多禮。你正常行事就可,重點相待鄧琪道友,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煉氣期道友恰好。”
戴亮聽到劉成的神識傳音,心中大震。這張鳴道友能神識傳音,修為起碼也是築基期,氣機但確實是煉氣期第七重,扮豬吃老虎的主,套路太深啊。
戴亮嘴角抽了一下,於是熱情洋溢地請鄧琪一行入內。
劉成和鄧福、鄧禧跟隨在兩人之後,踏進燈火明亮的主廳。
裡面共有七十七人,全部都是煉氣期修為,而鄧琪是唯一的築基期修為之人。
東海派李凱和王元兩人此刻也正在大廳之內,與兩位四十多歲的道士在攀談。
劉成神識一聽,這正是茅山上清派的兩名道士,於是悄悄運起神魂之力給兩人做下神魂標記,方便以後找到這兩人。
當戴亮領著鄧琪進來以後,裡面眾人俱是熱情與鄧琪打起了招呼,口稱前輩。一番見禮之後,鄧琪無疑是此間最受關注之人,富豪、修為最高,雖只是築基期,但在這道法凋零的時代,築基無疑是進入另一個層次。
一番熙攘過後,戴亮走上了一個一尺高的臺子之上,上面只有一張長兩米,寬一米的檀木方桌,連主持臺都沒有,看上去極其簡陋。
這是戴亮說道:“諸位道友,今夜拍賣會正式開始。按照規定,登記送拍有三十五件。拍賣會後,有兩小時自由交易時間,但這個交易時間由個人眼力決定價值,自行商議交易,無人擔保和擔責,後果自負。有請一號送拍道友上來介紹展示。”
這時臺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上臺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羽扇,說道:“七巧靈風扇,據說由青鸞和朱雀羽翎所制。可發出風火兩種道法攻擊,有完整控制法訣,換取靈石,二百靈石起拍。”
第一件竟然是法器,劉成神識掃過以後,也就闇然一笑。法器確實是法器,但是觸發的竟是強風和凡火,難道買回去搞野餐露營嗎?
但出乎劉成意料之外,這樣低階的法器竟然還很受歡迎,最後拍出三百二十塊靈石,被一位自稱來自雲南的修士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