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過的天空,天氣逐漸回升變熱。
天上飄絮一般的白雲晃晃悠悠地在透明的水窪裡遊動,在嬉笑聲中被孩子一腳踩碎。
孩子的小臉比晴空還燦爛,濺起的水花遊弋著彩虹的顏色。
暖洋洋的日光從拉開的百葉窗灑了進來,夏樹慵懶地倚在窗臺上。
他一邊刷著牙,一邊看著樓下天真活潑的孩子。
無憂無慮,肆意玩鬧。
這樣的生活,真懷念啊…
夏樹的臉上掛著慈父般的微笑,滿目感慨。
隨後他慢悠悠地走回了浴室,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
“喂,吉野社長。”
對於吉野大助的電話,夏樹沒有絲毫驚訝,畢竟,他來找自己的麻煩,只是時間問題。
“菅田夏樹!誰允許你進行這種叛國性的表演的?!”
話筒那邊的聲音,氣憤到發抖,呵斥聲震的夏樹的耳朵都有點發疼…
“叛國罪?社長您說的太過了吧?不過是幾場表演而已。”
“你知道你給公司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我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啊,所以才讓東保作為名義上主辦方啊。”
肩膀和耳朵緊緊地夾住手機,夏樹淡笑著說道。
“你!”
對面的吉野大助這才意識到,夏樹之前為什麼會那麼好心,讓東保作為主辦方…
原來這都是他計算好了的。
“你什麼你?你這隻千年不死的老狐狸?”
夏樹也不準備和他客氣了,直接撕破臉皮地說道:
“有便宜都讓你們佔唄?《哥斯拉》是我一個人的心血,說不讓我不幹了就把我辭退啊?還想從我手裡騙劇本?想的美啊你!老東西!”
“你你你…”
“你什麼你!氣不氣啊?上頭有沒有給你們東保公司定個辱國罪啊?”
“你這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吉野大助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聲音低沉地說道。
聽上去,威脅的意味很濃。
“得罪一個東保,總比得罪整個國家要好吧?”
要是得罪的是整個小日本,到時候再給他定個間諜罪,夏樹這輩子還真有可能玩完了…
但如果只是一個東保,那夏樹還是有機會自保的。
畢竟自己可不是個普通人。
“呵,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你當然不會放過我,但是眼前的事情就夠你焦頭爛額了吧?”
夏樹淡淡地笑了,有種報復成功的舒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