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窗臺把陳恪喚醒,他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清晰的映在他的腦海裡。
他確定那些都不是夢境,因為此刻胸口玉佩依舊微涼,農場的投影還浮現在他的腦海,而周圍那神秘的白霧又漸漸的恢復了不少。
“真的不是夢啊!”陳恪感慨一聲,沒想到在這從小長大的農場居然藏著這麼多秘密。
“咕嚕嚕。”陳恪此時很飢餓,昨晚那些事情消耗了他不少精力,前胸都快貼後背了。
二話沒說陳恪翻身下床,索性快中午了,早餐午餐一起吃了便是。
簡單的洗漱過後,陳恪拿起小時候經常用來逮兔子的裝備,朝著那兔子窩走去。
此時的野兔窩只剩下幾隻小兔子在裡面,但是大兔子在哪陳恪一清二楚,此時他腦海中的投影就包括了那隻最肥兔子的蹤跡。
走出院落,年歲頗高的老黃狗見陳恪手裡拿著熟悉的裝備,它興奮地站起身來,抖了抖重新長出毛的尾巴,歡快的跟了上去。
“你倒是有興致。”陳恪眯了眯眼睛,這老黃狗的狀態完全不像是二十多歲狗狗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隻精力旺盛的哈士奇。
他知道這可能都是白霧的功勞,如果要經營好這座農場,這白霧至關重要。
這次捕獵很順利,陳恪原本以為要用到工具,但沒想到他接近那隻肥兔子之後,阿黃就像是一隻資深的老獵狗一樣,悄悄接近草棚,迅猛出擊。
不過兩三分鐘,這隻肥兔子就被它給逮住了,這讓陳恪刮目相看,知道這是白霧的因素,此時恨不得將白色霧氣都往自己身上灌滿。
但是謹慎的他沒有選擇這麼做,因為並不知道這白霧有什麼副作用,得先看看阿黃後續的情況再做決定。
太陽高掛當空,時間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這隻十多斤重的兔子已經被陳恪處理乾淨,此刻飄香四溢。
陳恪等不及的抓起一隻兔腿,餓死鬼一樣撕咬一口,他不斷撥出熱氣:“白霧的副作用之一,讓肉質變得更加鮮美!”
小時候的陳恪烤過不少野兔,他熟知野兔的味道,但是從沒有任何一次覺得野兔是這麼的好吃。
阿黃在一旁坐著,舌頭露在外面流了不少口水,看起來十分的嘴饞。
陳恪沒有吝嗇,把一條故意撒少調料的後腿扒拉下來,丟給了老黃狗吃,後者吃的歡快無比。
正準備再撕下一條腿的陳恪頓住了手,他腦海中關於農場的投影出現了異狀,只見一輛黑色的國產小轎車行駛了過來。
“這地方真他丫的難找,都快把我給餓死了!”
國產小轎車在農場的路邊停了下來,副駕駛的人一邊抱怨著,一邊下了車。
黑色小轎車陸陸續續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穿著正裝,從後車廂下來的青年似乎很有威望,下車斥責了這個抱怨的下屬一聲:
“少說兩句,到地方了,趕緊把事情搞定就回去吧。”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立馬換了副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陳恪在腦海中的投影對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連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平日裡農場幾乎沒有客人,眼下這幾人突兀的找過來,這讓他有些警惕起來,尤其是昨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為首那人在投影中顯得很不一般,眉心間纏繞著一抹灰色光澤,而方才抱怨的那人身上有一點更為淡漠的白色光芒,其他兩人則是沒有這些光澤。
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的陳恪將警惕心提到了最高,想要回屋子裡拿鐵鍬但已經來不及了,幾人已經接近院落前門。
“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隨著聲音落下,陳恪低下頭撕咬一口美味的兔腿,然後假裝是剛剛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門外走來的幾人。
“你們是?”陳恪放下兔腿拍了拍油膩的手,有些驚訝會有客人來。
“你好陳先生,我們是旅遊開發局的人!”為首的男子露出很親切的笑容,僅僅這麼一句話就將陳恪心中的警惕打消了不少。
只是警惕心還沒放下,陳恪背後肌肉更為緊繃起來,這人古怪不淺,一句話就讓他差點失去了戒心,要不是知道這人有古怪就差點著道了。
“旅遊開發局?”陳恪露出一點思索之色,狠快恍然大悟,他繼續開口道:“就是最近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旅遊開發局?”
“聽說你們這個部門一直在收購土地,這事情是真的麼?”
自稱是旅遊開發局的幾人露出輕鬆的笑容,為首那人點了點頭,溫和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呂建明,你最近在網上看見的那些傳言屬實,沒有錯誤。”
陳恪點了點頭,從旁邊拉了幾條長凳放在他們旁邊,讓他們坐著:“幾位領導坐著說,抽菸嗎?”
說著,陳恪尚有油漬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褶皺的軟包香菸,正要掏出來,呂建明四人立刻搖頭宛然拒絕。